但这事还是传了出去,没过多久,在驿馆内的挞拔琏岐和挞拔达迩便收到了消息。
“为什么?”挞拔达迩一脸的愤恨和屈辱,“哥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堂堂西凉公主还配不上他么?!”
挞拔琏岐脸色同样有些难看,不过转瞬间,他便勾起了唇角,“达迩你放心,他肯定会娶你的!抗旨不遵在大燕,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为什么?”太子府内,琅玥问了同样的问题。
她不明白,迎娶西凉公主对于燕行歌来说,应该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他为何要拒绝?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抗旨…这不是在挑衅皇帝的权威么?君王一怒,胜过雷霆万击,难道他就不怕么?
燕行歌将她扶起来,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答非所问地说:“等将来有一日,你我同此心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一个人的心,真的很小。”
小到…只足够容纳一人。
琅玥似有所感,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可她却没有抓住。她愣愣地看着燕行歌,直到看到他眼底微光
渐渐暗淡,她心抽痛了一下,却不知为何。
在挞拔琏岐借着燕行歌抗旨不遵之事大做文章之时,燕枫夙去了驿馆,与挞拔达迩见面。
“公主还在为太子拒婚之事生气么?”
挞拔达迩见他一脸讨好,与西凉那些巴结她的人并无两样,顿时就没了好脸色。
“关你什么事?”
被如此毫不客气地质问,燕枫夙也不恼,面色依旧温和谦逊,调笑道:“我大燕与公主适婚的宗室子弟有许多,公主怎地就看上了太子那榆木疙瘩?公主可能不知道,太子怕是我大燕最不解风情的男人了。”
挞拔达迩斜睨了他一眼,冷哼道:“就算他不解风情,与你何干?我看中的人,就是他,其他人适婚与否,又与我何干?”
燕枫夙被她的话噎了一下,好半晌没有回答。
挞拔达迩意味深长地‘哦’的一声,讥诮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想说,自己是个很解风情的男人,又不曾迎娶正妃,比太子更适合我吧?”
心底想法被说破,燕枫夙神色有些尴尬,他掩唇轻咳了两声,颇为不自在。
“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虽然本公主是西凉送来和
亲的,但也不是什么人都会嫁!”她一脸鄙夷地奚落道。
讨了个没趣,燕枫夙灰溜溜地走了。
燕行歌抗旨不遵,皇帝自然震怒,又有挞拔琏岐在一旁煽风点火,他当下就下旨宣燕行歌进宫。
相比起皇帝怒不可遏的神色,燕行歌显得非常淡定。
“你可知,违抗圣旨,该当何罪?!”皇帝怒视着他。
燕行歌跪了下去,面色平和,“父皇在下旨的时候,可有想过儿臣的意愿?儿臣自知是一国太子,身负重担,但同时,也是您的儿子。普通百姓在决定儿女婚事之时,尚且会询问一二,父皇可曾问过儿臣?”
皇帝神色一滞,怒气消散了不少,随后道:“既然你知道自己身为太子,身负重担,就应该明白,朕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大燕!迎娶西凉公主,相当于获得西凉的认可…”
“儿臣不需要获得西凉认可,大燕更不需要!况且,儿臣已有心仪之人。”燕行歌抬眸,直视着皇帝,神色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