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几句话实实在在的戳到了燕子晟的痛处,他已经被革除了爵位,别人唤他一声王爷是在给他三分薄面,这皇宫是真的进不成了。
“你!你们等着!本王记住你们了,早晚有一天会将你们碎尸万段!”
那两位禁军听了这种无力的威胁笑的更畅意了,似是在嘲笑燕子晟根本不能将他们怎么样一般,燕子晟刚欲愤愤转身重新走进马车,身后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呼唤。
“前面可是安南王?王爷留步!”
燕子晟听到这声呼唤,果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到唤住自己的是一个眼生的小宫女,小宫女冲他屈膝行了行礼,脆生生道:“太后娘娘一早就知道安南王会进宫,特遣了奴婢在此等候呢。”语毕又杏眼一横,颇有气势的看向身边
的禁军,“吓了你们的狗眼,竟然敢怠慢王爷,太后怪罪下来,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这宫女看起来在宫中很有身份的样子,一旁站着的两个禁军连连道:“小的不敢了,小的知错了,姑姑饶了我们这一回吧,千万别告诉太后娘娘!”
南安王也算是被出了一口恶气,可是他并未觉得欢心,相反,看到自己如今的额权势还不如一个小小的宫女,心中忍不住泛起阵阵酸涩。
这一路跟着小宫女进了太后的寝宫,小宫女笑着讨好他道:“太后毕竟是跟王爷是母子连心的,竟将王爷要来的事情猜的丝毫不差。”
可是宜兴紫砂的脸上并未有丝毫被奉承的欢愉,小宫女也就讪讪的住了嘴,沉默的带着自己的路。
“儿臣见过母后。”
装扮肃穆古朴的大殿上,太后坐在主位上一副已经等候多时的样子,瞧见自己的儿子果真来了。似有些生气的道:“快起来!你仔细身上的伤口!”
安南王被人扶着站起身子,因是摸准了太后心慈,便故意做出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
太后果然捏起帕子不住的抹泪,关切的问道:“在府上可让大夫瞧过?伤药涂了吗。翠袖,去传太医!”
“不用,儿臣的伤不碍事,只是心中挂念母后,不得不来看一眼。”
他将自己进宫的理由说的如此义正言辞,可太后毕竟也不是一个好哄骗的人,面上关心的神情停滞了一刻,化作一抹冷笑,道:“你关心我?你还知道哀家是你的母后?在花城反了天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哀家!”
燕子晟脸上也不好看,但对太后说的话无从反驳,只能压低了声音静静听着太后的教诲,太后咬着牙,恨铁不成钢道:“昔日你被贬谪,被派到那么一个鬼地方去守皇陵,是哀家,三番五次的去求了皇上才把你反复了回来,可你瞧瞧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你对得起哀家吗?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燕子晟更着脖子,瓮声瓮气的道:“母后不知道,儿臣之所以那么做,全都是燕行歌那小子在逼儿臣,儿臣难道就想叔侄反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