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们当朝堂是什么!菜市场吗!吵吵闹闹
成何体统!”皇帝猛地将自己的奏折砸在地上,龙颜大怒,大殿中除了燕行歌和燕枫夙,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皇帝的眼神在这些个战战兢兢的大臣们中扫视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了燕行歌的身上,沉声道:“太子,你说。”
“这个女尸的身份,不知道在座的诸位可有认识的吗?”
燕行歌将目光在四周扫视一番,没一个在他目光之下的人神色诡异,生怕自己在这桩事上沾惹上麻烦,满殿寂静,燕行歌最后将目光停留在燕枫夙身上,似笑非笑的问道,“五弟难道也不认识?”
“燕行歌,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就应该认识?”
“你自然应该认识。”燕行歌淡着神色,瞧见大殿上燕枫夙着急着脸色又要攀咬,又不急不慢的堵住人的话缓缓道:“因为这个人曾经是你母妃身边的贴身婢女,允儿。”
燕枫夙稍稍有些怒气的脸色上闪过一抹狐疑,再次佯装不在意的打量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尸,这一眼却
深深的看到这已经泡浮肿的女尸手上带着一个镯子,因为手臂已经浮肿的厉害,所以这镯子深深的扣在了肉中,很是扎眼。
更扎眼的是这镯子他认得,去年淑妃娘娘生辰的时候还戴在腕子上,看来这个女尸…燕行歌默默的观察着,燕枫夙脸上的神色不动神色的变了变,却还是强自镇定,“就算这个人真如你所说,曾经是我母亲身边的婢女,看尸体被泡成了这个德行,我认不出,不是很正常?”
燕行歌挑挑眉毛,素白的手指指着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的女尸继续道:“那杀害这个女人的凶手你是应该认识。”
“你放…”燕枫夙生生的将最后一个字卡在嗓子里,他现在丝毫不关心杀害这个小宫女的凶手是谁,只是疑心燕行歌欲将这杀人的污水泼到自己身上,“父皇,儿臣不知道太子在说什么,儿臣和这桩案子,一丝的关系也没有。”
瞧着他这么着急撇清自己,燕行歌也只是淡淡的一
笑,皇帝眯着眼看了半天,皱着眉头也有些迷糊,开口的时候却是直接的问向太子。
“太子,杀人的凶手到底是谁?”
燕行歌向着燕帝的方向微微躬身,答道:“儿臣已经彻查清楚,凶手正是蓟都的禁军统领,肖尘。”
此语一出,又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燕枫夙慢慢的冷笑起来,向着燕行歌阴阳怪气道:“我说呢,太子哥哥绕了这么大圈,搞出了这么一桩无头冤案,不就是想为自己杀人的举动开罪?”
他这一副已经将燕行歌洞察的样子的惹得皇帝十分不悦,看向燕行歌的眼神也渐渐变了,似乎真的在怀疑燕行歌真有此意一般。
瞧着朝臣都跟着顺势倒戈,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有一种想借着此事狠狠地踩自己一脚的样子,燕行歌斌给着急,只是轻轻拍了拍手,那府中的小丫鬟,挞拔身边的婢女缓缓徐行到殿上,大概是头一遭瞧到这么多人,她怯怯的跪下,向着上首惶恐的磕了个头。
“罪奴见过陛下。”
皇帝向前探了探身子,目光在这个小小的婢女来回带量,遂即沉声着问,“你又是何人,来这大殿之上,所为何事?”
燕行歌没有说话,只能安静的站着,余光瞧着那小小婢女看了自己一眼,随即像是给自己大气一般,攥紧自己的手道:“罪奴是太子府上侧妃的贴身丫鬟,是跟着主子一起从挞拔陪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