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却在对方说完话之后,抛下了一个惊天的真相:“贪墨案贪墨案,贪墨的自然是银两了。那敢问岑尚书可知道那留守大臣贪墨了多少银两,是哪里的银两丢失了?”
既然是贪墨案,自然有一个数字,会有一部分银两丢失,这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岑文景想了想,却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看来现在也不需要苏某提醒,岑尚书已经想到了吧,那留守大臣贪墨的银两,正是金陵银库中的几百万两库银。如今距离这南方军户放饷银的日子不远了吧。如果到时候没办法按时方饷银,会产生怎样的后果,想必岑尚书比苏某更加清楚吧。””苏白这句话说出之后,岑文景脸色一变。
“其人真是应该千刀万剐。”岑文景怒气冲冲,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他轻飘飘的话语落入岑文景的耳中却犹如响鼓重锤一般,顿时让岑文景打了一个激灵,想起了这件事来。
其实这也算不得岑文景的疏忽,要知道他虽然是兵部尚书,掌管着兵部与南方军户,但是具体的饷银发放的权利却掌握在金陵留守大臣手中,往年都是由对方组织此事。
所以当留守大臣暴毙之后,他虽然暂时接管了金陵的事务,但是因为刚刚接手不太熟悉,又加上事务杂乱,竟然让他一时间没有想起这件事来。
而他没有主动提起关于饷银的事情,底下的人虽然心知肚明,但是却没有人胆敢提起,毕竟钱已经没了,主动提起不是给上司添堵吗?
更有甚者觉得岑文景对于这件事心知肚明,只不过因为没有解决的办法才将其搁置,所以更不会有人主动提起,以至于他机缘巧合之下,竟然真的将这件事情漏掉了。
现在突然听到苏白提起,岑文景顿时就反应了过来,自己接手这些事务之后,这些个混蛋竟然敢瞒着自己,把自己蒙在鼓里。
饷银是否能够按时、足额的发放,关乎在这南方军户的军心,一旦军心不稳,不但是金陵,恐怕整个南方都会凭空再起波澜。
原本岑文景觉得这件案子可大可小,虽然严重,但是朝内派上一部尚书就可以了,却竟然让惠帝请出归田多年的老太师持节而来,有些大材小用了。
现在得知这贪墨案的真相,真的让他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