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荔

果不然,他刚一起身拂雪便立刻睁开眼坐起身。虽然白日里双眼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她却很容易抓住了蕻的外袍衣角。

蕻见拂雪那双现与自己相同的银色瞳孔里尽是委屈和哀怨不免心生怜惜。他上前将拂雪拥入怀中轻声道“拂儿这是怎么了?”

拂雪在嗅到蕻怀中那阵刺鼻的脂粉香后,心中的委屈立刻加倍生出,看来她猜的没错,他果然是有了新欢,既然已有了别的女人,何必来找她?

拂雪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抿住嘴唇用力将蕻推开,不语。

“拂儿……?”蕻一头雾水,他从来没见过拂雪如此委屈,可他又实在想不出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她。

“你对不起我!你是个负心人!”拂雪如一个被抢走心爱东西的孩童般满脸是泪的轻声啜泣起来。

“负心人…?!”这三个字让蕻一头雾水。

他的心里除了眼前梨花带雨的小女子便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他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形容自己。

可是他心中在疑惑之余竟也多出一丝窃喜,拂雪这是在吃醋?她如此难过,都是因为以为他有了别的女人?

“拂儿可否告诉我你为何会如此想?”蕻抑制住内心的窃喜,一面平定得轻声道“为何认为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拂雪此时已控制住了内心的委屈,但是还是不住的轻声抽泣,她一边将眼角的泪水抹去一边道“为何你怀中会有脂粉香?为何每夜我能看到的时候你都不来找我?为何我想去徵尊殿,巧翡却说你不方便?”拂雪一想到自己在蘅芜殿思念他的时候,他却在徵尊殿美人在怀,眼角不由得又溢出两滴泪。

蕻见状不由得又喜又怜,喜的是拂雪竟对他如一般夫妻般拈酸吃醋,怜的是,她竟因为小女儿家的那份多疑心思让自己那样难过,而他却有口难言。

“拂儿可否听我解释!”蕻轻轻抚了抚拂雪的脸庞轻声道。

拂雪虽没有抗拒蕻的触碰,可她却依旧低垂着眼眸,仿佛还在生气的样子。

…………

原来,铭炀的妻子早年死于难产,去世时留下一女名唤芷荔,一直教养于其外祖家,可前几日其外祖也去世了,铭炀便将其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