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有歧王敢幽幽开口“玉竹大人,你说,皇上这一招,做的妙不妙?”
他并没有看着玉竹,而是将视线放在远处。
那人群中,已经掺杂了不少歧王的人,他静静等着,等无常司出纰漏,也等着玄芝同党出手相救。
而歧王此时身处高处,只一点异动,便可将之尽收眼底,在他心里,这可真是陆亦桐将一手好棋,悉数塞进了他的手里。
那巨剑在刽子手中显得仍是有些拙重,但此剑沉重且巨大,能将其拿起已然不易,更别说挥动作战。
于是,在知道玄芝身手后,这捆绑的便愈发的严实,玄芝在囚车中绕了永安城一圈,被绳子勒着的皮肉都渗出了鲜血,在白色囚服上显得格外扎眼。
刽子手准备妥当便回头对监刑台颔首以示,歧王下意识将手伸向那斩杀令牌,却又将手收回,转而对玉竹盈盈一笑。
“再怎么说,玄芝也是你们无常司的人,此事,便由玉竹大人来办吧。”说罢,他便将手完全收回袖中。
玉竹深深叹了口气,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都是抖的,他将手握了握,那指节都因寒冷与发力而变成了青白之色。
但他没办法。
他已无计可施。
他努力的将动作放缓,可是又能拖延多少时间呢?
他仔细的辨认,远处并无任何马蹄踏来之声,如此,恐怕就算等的再久,都不会等来皇上的留命圣旨了。
这样的时刻,早晚都会到的,他心里十分明白。
只能是逼迫自己伸出手去触及斩杀令牌,他的手发着抖,眉心紧紧皱着,面色愈发苍白。
“等一等!”
台下却忽然传来一声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