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苏凌风急了,一边拦殷行长,一边又企图摁响呼叫器。
宫渡说:“请苏董事长别激动,我就几句话,问完就走,要是把保安叫来,势必会惊动楼下记者,那么我就不能保证后续会发生什么。相信关于这个人的事,董事长也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
“你…”苏凌风摸向呼叫器的手停了下来。
五分钟后,苏凌风有点泄气地往沙发椅上去,表情依然震怒至极。
副行长最终还是没能留住,苏凌风想请他先到贵宾室坐一坐,副行长楞是多一分钟也不再留。苏凌风气得恨不能一口吞掉宫渡。
“你到底是谁?”苏凌风一边摸雪茄一边怒气冲冲问。
宫渡依旧保持着很好的礼仪:“我是谁不重要,我说我是警察,你肯定不在乎,但我说我是一个知道当年内情的人,估计苏董事长就不会对我太生气了。”
“什么内情?”苏凌风摸到了雪茄,没点,身子往前一倾,感觉要掐住宫渡脖子一样。
宫渡调整一下站姿,摆出一副说长话的姿态,道:“先告诉董事长一个不好的消息,住在洪水精神病院的林岳梅这段日子恢复得很好,她终于记起一些过去的事,两天前她开口说话,我已将她说的话全部录在u盘里,并交给了楼下一位记者。”
“你——”苏凌风气得眼球都要暴出来了。不过他又往后一躺,“你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林岳梅是谁,我不认得她。”
“董事长好记性,一个跟你有过肌肤之亲,并让您妻子差点发疯的女人,怎么会这么快忘记呢?”
“你血口喷人!”
“我没血口,也不想喷谁,我只是来问问董事长,
跟林岳梅这笔帐,怎么算?”
“你给我出去,不然我马上打电话报警。”
宫渡抓起桌上电话,双手递给苏凌风:“报吧,是董事长自己拨号呢,还是我帮董事长拨?”
“你——”苏凌风再次被宫渡震住。脸上的横气褪去一些。“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真的不重要,还是请董事长回答我,林岳梅这帐,啥时算?”
“什么帐,你说的这些我根本听不懂,听不懂你明白不?”
“明白。”
“明白还不滚出去!”苏凌风蹭地又站了起来。
“我就怕我这一走出去,对董事长您来说,就彻底没了机会。”
“你还有理了,这么说,你是跑来救我的?”
“没错,我的确是来救董事长的。董事长应该知道自己现在有什么危机。”
“我没任何危机!”
“有。”宫渡重重道。“外面都说您被集资的事困
住了,其实这对于您来说,完全是一件可以应付得了的小事,无非就是资金链断裂,凌丰生产经营受阻。这些都有人帮凌丰兜底,您怕什么?董事长真正的危机,来自一个人。”
“谁?”
宫渡说出了李镇道的名字。
苏凌丰先是骇然地瞪住他,继而又笑了:“你真能说笑,这些话你还是拿去哄骗楼下的记者吧,我没时间听你瞎聊。”
“董事长的意思,是不想跟我聊了,那好,我这就下楼告诉记者,三年前那个叫屈颖的女学生,是怎么死的。”
宫渡说着,还真就往外走。
苏凌风突然急了:“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