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渡暗吸一口冷气,从李镇道死到现在,一个多月时间过去了,重案组都在极力回避着这个名字。每一个队员谈起案情来,都在奋力绕开。仿佛这个人根本不存在的。
也正是这原因,宫渡每次快要憋不住的时候,都在奋力提醒自己,不许提他,不许。
没想这个时候,钟好还是将这个名字说了出来。
李活倒显得没有那么多禁忌。他像是很随意地说:“是,车上还有一个女人,于红红。”
宫渡简直惊诧到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愣愣地盯着李活,感觉此时的李活故意逗他一样。
“盯什么盯,你不是都查出来了吗?”李活冲他恶一声。
宫渡表情极为复杂地扭曲了一下,回头看住钟好。钟好没急着作声,像是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他问:“找到温航了吗?”
李活扫兴地回答:“没有。车子是那个叫刚子的开到汽修厂的,这符合温航的性格,他向来是只开车不管修车,一切由他母亲代劳。”
刚子?宫渡又是一愕。二位今天跟他爆料不少啊。
“汽修厂呢,调查过没?”钟好又问。
“没有。汽修厂这边有人先我们去过了。”李活说。
“谁?”钟好蓦地一惊。
李活将目光对在宫渡脸上。宫渡知道不能再瞒了,低头承认:“是我。”
宫渡原以为钟好就臭他,这件事他一直瞒着没跟钟好讲。没料钟好一听是这样,哈哈笑了起来。
“行啊,你小子,还知道从哪下手了,不错,有长
劲。”
宫渡听得出,钟好是真心夸赞他,心里暗暗喜了一下。今天这场谈话,真让他长不少见识。也让他越发意识到,他在队里并不是一个小角色,也没人拿他当小角色看。
李活虽然对他狠点,但实际上,却一直支持着他。并在暗底里默默观察着他。所以这段日子李活没找他的茬,一是眼下形势真的复杂,暗处的较量比明处激烈。二来,也是他自己步子没走错。
真要走错了,怕李活早就将他从艺术学院拉了回来。
这么想着,紧着的心松驰下来。对自己,又增加了一点信心。
对刚入道的宫渡来说,信心的增加比什么也重要。
钟好夸完他,又问李活:“刚子呢,是不是跟过去一样,经常去女人家?”
这话宫渡就有些听不懂了。刚子他知道,吴月姝的儿子。吴月姝跟苏凌风没离婚前,刚子叫苏心远。离
婚后,刚子改名为吴启刚。
这点,宫渡是在查吴月姝时一并查到的。
但是刚子这个人物,给宫渡留下许多疑团。当年的卷宗中,是有不少关于此人的记录。但宫渡总觉当年的调查少了点什么,无法令他彻底信服。
宫渡更有一种直觉,刚子应该没那么坏,更不应该成为当年那迷案的主角。
一个无业青年,进城打工者,短短时间就成为那样一个团伙的骨干,这解释不通。除非有人后面支持。
宫渡也怀疑过刚子的父亲苏凌风,但就目前他调查到的情况,刚子打小就跟苏凌风不是太亲,苏凌风呢,对这个儿子也是怨气四生,总有恨不铁不成钢的那股劲儿。小时刚子常逃学,还兼营些打架斗殴的事,苏凌风打骂儿子,就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等到苏凌风后来全身心地投入到凌丰集团,对儿子的监督就少了,打骂自然也少了。这个时候的刚子便开始“野生”。
但是有一点,刚子很听母亲的话,跟母亲吴月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