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宫渡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任凭中年夫妇把他骂了半天,最后掏出一撂票子,赔钱了事。
车里的丘子陌吓得脸都白了,说她最怕到这种地方来。宫渡没好气地瞪丘子陌一眼:“那你还来?”
丘子陌只好老老实实承认:“他让来,我能不来?”
丘子陌其实也不是一个嘴巴有多硬的女人,或者说,她不具备江湖上行走的那套本领,更缺一颗能狠下来的心。她几乎哽着嗓子说:“宫警官,你不能把他抓进监狱,那地方咋能是他去的?”
“他为啥去不成?”宫渡没好气地问。
“她是温航啊,白白净净一个男人,又斯文又能吃
苦,还有毅力。宫警官你没见过他发奋的样子,要是见了,你也甘拜下风。”
“是,是,我现在已经拜下风了。”宫渡气不打一处地来臭了丘子陌。
丘子陌没听出宫渡这是气话,仍就带着沉醉道:“起先我以为他只是个少爷公子,吃不得苦,就知道沾花惹草,拿着爹妈的钱享受。可他不是,真不是,他好有同情心,对那些女孩子,亲哥哥一般的好,从不动邪念头。就连我,他也视而不见,压根不拿我当女人。”
丘子陌一不小心漏了嘴,把实话给道了出来。
宫渡歪过脖子,定定朝她脸上看了一会。丘子陌说完这句,忽然望住窗外,那神情,竟也忧伤起来。
女人啊。宫渡叹出一声。丘子陌的心事他算是懂了,一个由仰慕渐渐演变为迷恋的女人。本来宫渡这样的出身就令许多女孩想入非非,如果再让女孩们发现他身上的闪光点,不着迷才怪。
丘子陌刚安静一会,又像是被什么感染了,目光从
车窗外收回来,宫渡脸上看了一眼,道:“他真是好人,没你想象的那么坏。就凭帮呓呓这一点,你就能知道,他心地有多善良。”
善良?他下药的时候咋不善良?
宫渡烦了,让丘子陌闭嘴,丘子陌偏是不闭。没好气地又甩过去一句:“现在站出来替他说好话,迟了!”
丘子陌哪能甘心:“宫警官你帮帮他吧,怎么着你也是他好朋友。”
宫渡狠踩一脚油门,在丘子陌如狼扑一般的尖叫中,他吼道:“丘子陌你给我听好了,我不是他朋友。他这种人,不配做我宫渡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