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能再谈什么,单是取针头,就取了一个多小时。
周喊雷这才承认,这人的确不好对付。
“不是不好对付,是他还在等,还在抱着侥幸。”钟好说。
“等什么?”周喊雷问。
“应该是等两个结果,一,看我们啥时能抓获温航和刚子,其实他内心里,是极不希望我们抓到的。这人社会经验老道,太知道怎么应付我们了。就算你天天跟他谈竹园案,他还是不会跟你说出什么。尤其有价值的东西,一句也不会讲给你。一句话,只要刚子和温航没落网,他心里就踏实。”
周喊雷打断钟好:“没落网他怎么反而落实了,难道他自己想把那几刀白挨掉?”
钟好苦笑一声:“老周我问你,要是你被你家儿子捅上一刀,你希望警察抓住你儿子不?”
“我家儿子不会捅我,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周喊雷明明已经明白了其中道理,但还是有点强词夺理。
“那第二呢?”他又问钟好。
“第二,我想他应该是在等梁文实这边的供述。老
周,我怎么总感觉着他们有明确的分工?”
“你是说四人小组?”周喊雷又想起宫渡说过的四人小组。
钟好点头说:“我们应该感谢宫渡,如果不是他,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早就暗中联合了起来呢。”
“都怪我们,当初如果能理直气壮查下去,也不至于让他们如此艰难。”周喊雷自责一句,钟好的脸又变暗了。
这段时间,钟好其实是听不得内部谈这个四人小组的,自责、内疚,还有许多说不清的东西交织在一起,让他不堪面对自己的过去。虽然大家并不怪他,但他原谅不了自己。
“对了,四人小组最后一位查出没,现在只知道三个啊。”周喊雷忽然又问。
钟好摇头:“我问过苏凌风好多次,他到现在都不承认有什么小组,更不会说出最后一位是谁。”
“可梁文实承认了啊。”
“他说他跟梁文实没任何关系。”
“扯!他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啊,分明就是抵赖!”周喊雷又犯急。
“老周你说,他为什么要否定呢?”钟好带着探究的目光看住周喊雷,瞬间又将目光移开。他也没指望着从周喊雷这里得到答案,他只是不甘心到现在还查不出那一位。
“还能为什么,刁难我们呗。他对我们警察态度一直不好,在他心里,我们这帮人就是饭桶,不然他们干吗要自己干?”
“这倒不至于,他对我们是有意见,但他不会愚蠢到只信自己而不信法律,毕竟他是一家集团的董事长。”钟好说。
“那他咋不说?”周喊雷又将话题反问过来。
“原因可能有两个,要么,他跟周喊雷一样,也不知道最后一位是谁。要么,他知道,但他想保护此人。”
“答案肯定是后面这个。”
“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