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渡更知道,石忠这种人是没有底气的。一个指望靠赌博来翻身的人,根本谈不上做人的底气。假如廖健再给他八万十万,他可能立马又对廖健唤大恩人了。
宫渡只是想知道,那天竹园案的真相。
但除了上面这些,石忠再交待不出别的。问他谎是不是廖健让撒的?石忠说那天廖健跟副行长谈完事,回到了九号别墅,不大一会,他就接到了保安祁小顺的电话。廖健像是知道怎么回事,只跟他讲了一句:“你们做的事你们自己圆,敢把火引我身上,我让你
们全滚蛋!”
石忠跟廖健跟了几年,廖健的脾气他知道。廖健让他们滚,他们这一帮保安,就全得滚。廖健不想失去目前的工作,一旦失去,他怕是连生活下去的能力都没。
所以廖健自作主张,让下面的保安全都说了谎。
“电话是廖健打的?”宫渡再问。
石忠摇头,说他不知道电话的事。那天廖健回到九号别墅,没停留几分钟,匆匆就跟副行长离开了。至于打没打电话,他真的不知情。
这点宫渡信。就算廖健打电话,也不是回到九号别墅后。按时间来推算,廖健跟副行长离开六号别墅时,看见了吴月姝,如果打电话,应该是在路上就打的。
但电话真的是廖健打的吗?
宫渡很奇怪自己,这一路追查过来,不就是想证明那个躲在后面的“影子”就是廖健廖医生吗,怎么到了这种时候,反而又变得谨慎,变得不敢轻易往这人
身上下结论了?
这正是宫渡的困惑所在,也是本案最为诡异的地方。
太多太多的事实,都在曲径通幽地指向那个人,对,廖健。可宫渡真要把一切往铁实里坐,忽又觉得迷茫,不可靠,似乎又不能指向廖健。
不管是李镇道案,还是后来的袁牧野之死,以及朵朵一年前的失踪,宫渡都感觉,案件之外还有一双手,不是案件中的那些人操纵了案件,他们只是案件发生时在场的人,只是实施了“作案”的人,而真正操纵案件的,却另有人在。
宫渡不止一次地将这个人指向廖健。因为每一桩案件,似乎都跟廖健有关。李镇道跟廖健有联系,廖健是第一个发现李镇道有抑郁症并为李镇道治疗抑郁症的人。廖健也常到小二楼去,跟李镇道关系算是密切。事实上,宫渡已经查清,李镇道死亡那晚,廖健真是到过小二楼的。
袁牧野看似跟廖健没有深的往来,但是如果廖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