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坚匆忙将手从饶柔的胸口处移开,搀扶着饶柔坐了起来。关切的问:“好点了吗?去医院吧?”
饶柔闭着目,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杂乱,一年前的那个场景劈头盖脸的朝脑海中砸来。她的身子开始颤抖,头如裂开了般一阵绞疼。她双手抓着头发,将头缩在了膝盖处。
陶坚见状,忙脱下外套盖在饶柔身上。见陶坚的外套还在滴水,方西特便将自己的外套也脱下,将饶柔裹紧。
大维忙托住了饶柔的背,焦急地问道:“怎么办头儿,她又犯病了!”
金男和方西特不知所云,自知帮不上忙,也不敢上前碍事,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饶柔,饶柔!”陶坚猛地将失控的饶柔捂在了怀中,双臂有力的环住她颤抖的身子:“没事了,没事了!”
饶柔拼命打磨着口中的牙齿,似乎要咬断自己的舌头。她的唇已泛乌,脸色白如纸张。陶坚心急如焚,将饶柔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任由她张口撕咬着自己的肩膀,仍不皱眉一下。
“叫救护车!快啊!”陶坚吼了一声,早已乱了方寸,只将饶柔紧紧搂在怀里。
饶柔被抬上救护车,整个人已神志不清,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了额前,口中塞着陶坚的外套。完全褪去了平日霸王般的模样。陶坚和金男随救护车前往了医院,方西特陪同大维将嫌疑人押回了派出所。
医院里透着阴冷的寒,消毒水味呛入鼻腔,陶坚焦心如焚,在一旁顿足。随后,方西特和大维也赶到了医院。
金男终究没有忍住,问了句:“柔姐这是怎么了?”
“这要从一年前说起了。”大维叹了口气:“一年前,有一对兄妹被绑架了,绑匪跟孩子的家人索要两百万赎金,并威胁她若报警,就撕票。”
“后来呢?”金男焦急地问。
陶坚紧紧攥着手中的外套,接话道:“后来那个孩子的母亲找到了饶柔,饶柔担心绑匪撕票,就没有将这个案子上报。而是孤身一人冒充了孩子的母亲,去交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