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僮道:“他们应该很快就到。”
他又问道:“你见着张超了吗?”
吴军道:“还没,他应该在里面吧,外面这么冷。”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刘僮的身边,忍不住又紧了紧身子,哆嗦道:“妈的,这冬天都过去好一阵了,怎么还这么冷!”
刘僮也忍不住紧了紧身子。
这时,一辆蓝色出租车驶下弯道,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刘海率先走了出来。
一见刘僮二人,刘海便问:“哥,怎样,见到张超了吗?”
刘僮揺一揺头。
吴军向着那栋废弃的房屋使了使眼色,道:“应该在那栋房子里。”
刘海的眼睛,也露出异样的神色,看来也想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夏夜。
齐耀与于江也已下车,走了过来。
刘僮刚想开口,问一声于江的身体状况如何,却又将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给吞了回去。
吴军笑着问道:“小南瓜,你头上的伤好些了吗?”
于江冷声道:“谢谢,好多了。”
吴军道:“我…”
一见于江那副,谁欠了他五百万似的模样,吴军也将后面的话硬生生地给吞进了肚子里。
任谁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都不会对谁好颜相对。尤其是那些,曾经扔下过他们的人。
刘海忽然一把揽住于江的肩膀,道:“都是自己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走吧,我们先进去瞧一瞧,张超那家伙到底搞什么鬼再说。”
齐耀也帮腔道:“是呀,都是自己兄弟,有什么过不去的。”
后来是刘海、齐耀二人从烧烤店将于江送去的诊所包扎伤口,是以他即便心有不快,也不好再继续冷言冷语下去。
刘海、齐耀二人在前,一人揽住他的肩膀,一人拉扯着他的臂膀,踩着凹凸不平的泥石路,向着那一栋废弃的房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