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聪撑伞先走进雨中，回过头来看着程菲，又勾了勾手，程菲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日报社对面有一家小咖啡馆，一般都是编辑和记者们来这里寻找灵感，但这样的雨天，大家的灵感可能被雨的阴霾冲刷了，所以店面很冷清。店员笑着端来

了两杯特色浓咖啡，程菲用勺子搅拌了两圈，还是没有下口，因为咖啡的味道已经在林聪扭曲的脸上得到了表现。

“大概下个月，我要在学校开一个新书签售会，你能来给我当助手吗？”林聪嫌弃的搅拌着咖啡，百无聊赖之下寻找话题。

新书签售会？程菲脑子仿佛被闪电击中，空白中夹杂着震撼。“学长你都出书了？什么书？在哪里办？”作为一个普通人加中文专业学生的双重身份，面对一个这样的人，心里不免有些激动，程菲尽量控制得自己的情绪。

林聪手在桌子上画着圈。“也没什么啊，到时候你来不就知道了？这种事得留一丝神秘感，创造点惊喜啊，这样生活才美好！”

“行啊！我一定去，支持你，顺带叫上我朋友们，全体支持你！我从来想不到我们学校还有你这样的大作家啊，将来我们知名校友里绝对有你一个名字！”

林聪笑了，笑得很真诚，笑过之后嘟哝道：“这咖

啡真难喝！加糖估计也不好喝，一会儿喝不下就别要了，但是你来结账，算上次你补偿我的！”

程菲一愣：“哇哇哇！学长你还这么记仇？我突然对你的好印象瞬间败坏了！”

林聪笑了：“真的？”

“假的！”

公交车压过路上的水坑，溅起一片泥水，程菲上车紧靠在窗边，雨水顺着玻璃凝聚成水流滑下，内外温差使玻璃上结了水雾，她伸出食指在玻璃上划来划去，外面的世界模糊又快速变换，在她脸上出现了小孩子似的笑容。每个人心里都住着小孩子吧，只不过随着岁月隐藏得越来越深。

白静云只能对着车玻璃小声怒骂，站在车外的教练撑着伞看了一会儿就转身进了练车场边上的小屋了，只剩四个学员在车上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