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备好药箱始终微笑,看着焦急等候的扈从轻声道:“走吧。”
语罢几人鱼贯走了出去。
“这…神医怎么不分黑白啊,怕不是助纣为虐的人吧。”
“别瞎说了,神医救治我们不收取一分钱,你怎么这么侮辱神医呢?”有人不满的出声反驳道。
虽然是这么说,但大多数人眼中却出现了不满跟异色。
荒凉干裂的石板街道,秋风吹拂细沙拂面而来,只是瞬间发梢沾满了细沙跟尘埃。
转过破旧的街道屋檐,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略显偏大的府邸。
门前两个缺了半截的镇宅石狮,匾额上的赵字都模糊不可见。
林天走进门内,跟着扈从走进了一间厢房内。
还未靠近便响起剧烈的咳嗽跟长吁的呻吟声。
门前两个身穿大花棉袄的丫鬟端着水盆等候着。
“妇人,神医来了。”扈从轻声禀告。
“快请。”屋内苍老的声音带着圆润碧玉的清脆,让人听闻格外的别扭。
林天走了进去,入眼一个老妇人身穿华贵丝绸衣服,头髻高竖,上面插满了各式各样的金钗,面容格外的白皙,好像一堵刚刚粉刷过的墙壁。
林天急忙低下头绕过妇人走进了床榻。
一眼望去,床榻上躺着一个皮包骨的老翁,面如枯树皮,松弛的脸上有七八道黑斑,呼吸之间透出淡淡的臭气跟浑浊。
林天微微皱眉,右手轻抬拨开眼皮,一片深黄色的眼白,漆黑的瞳孔已然如墨入深水散落开来。
“还有没有其他的人给员外看过?”林天站起身转身问道。
老夫人微微侧目,林天顺目看去,角落坐着一道身影。
“是老夫,员外的病已然是病入膏肓,任何药
石都是徒增浪费,本医已无力回天。”一身穿青衫长袍的老者闭目轻声,语罢睁眼冷笑一声:“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怎敢冒充神医?”
林天微微皱眉:“既然你是医药师为何这满城病患,为何不治?”
“笑话,一群狗肉般的肮脏之人,配让老夫医治?”老者不屑笑声。
“医者医救万物,当初你学医为了什么?为了在一个府邸当做供奉?满城的病患不去医治,你配的上药医师吗?”林天第一次对这个老者产生了厌恶跟怒色。
自己作为丹师何等的高傲,在林家根本没有任何的病患让他医治,但到了这方世界。
林天真正意义上找到了作为丹师的归属感。
丹师,救化万物。
而不是跟这个老者一样,自持会一两手医治的本事,就秉持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理念。
“毛头小子,你配教育老夫?今日老夫就教教
你什么是医药师!”老者勃然大怒,瞬间站起身指着林天呵斥道。
林天微微侧目,听着屋内的秋风细沙,听着那天地黄沙吹拂残余的绿叶残花笑了出来。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