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还能听不明白么,膝行上前,本能的要抱住老疯子的大腿求饶,可刚把这手往前伸了伸,到底还是被那股味儿给挡住了。
尴尬的垂下了手,用力的捏了捏鼻子,“爷爷,您就是我亲爷爷。只要您饶了我这一回,您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变了。
老疯子闻听此言,一把捏起了那头海参,转过身啪嗒一下子就塞进了师爷的嘴巴里头。列位,您知道,海参,那都是海底的玩意儿,未经料理就这么生嚼,那是贼拉的腥臭。更何况,这玩意儿之前谁知道被老疯子捏了有多久,咱们讲道理,跟老疯子留下的气味比起来,海参自带的海腥味儿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东西刚塞进嘴巴里,师爷的肠胃就剧烈的蠕动了起来。咽喉上下耸动,这就是要吐了。可鬼知道这海参又是怎么回事,就跟长满了章鱼的吸盘似的,一进师爷的嘴里就给他上下粘牢了。只能往里钻,吐是真吐不出来。
“本来吧,是想你你自己把把它闷熟了,请请你吃熟的,可可你非非不闷,就就只好好吃吃刺身了。”
“这是刺身么!你都没切片儿,这也没芥末啊!”师爷嘴上说不出话,就在心里崩溃的骂着。
不过对师爷来说,这还不是最绝望的事情。
真正绝望的,是他看见那老疯子对他诡笑两声,把脚一抬,跟在他的面前就开始搓,这一搓就是一手的泥。老疯子他把这些个烂泥都捧在手心,张嘴又往里头啐了一口,师爷就瞧见有一块暗黄色的黏稠液体从他的嘴中滴到了他的手心。紧跟着,老疯子把双手一合,就开始用力的搓了起来。
搓着搓着还冒起了白烟,而这股白烟还是那么的刺鼻,让师爷这么一闻,那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嘴里头是说不出话,可是心里那已经哭嗨了:苍了个天呐,我上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你让我遇见他了啊,老天爷啊,你行行好赶紧把我带走吧,我不活了啊。
“那那不行,把把你带走了我我我请谁吃吃这玩意儿去。”
师爷的心声老疯子就跟听的一清二楚一样,师爷那边儿刚哭了那一嗓子,老疯子紧跟着就说了那么一句话。师爷一听,“吃?请谁吃?他这是要请我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