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帘帷也落下,遮住了车内的情形。
“…”
一阵寂静。
“刚刚…是摄政王在上?”有将士试探的问了句。
“不会吧…”悉悉索索的讨论间,也有其他将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觉得摄政王有点主动…咱们国师会不会有危险?”还有的忠心耿耿在担心国师安慰。
“依我看,大概是摄政王霸王硬上弓国师半推半就从了?”角落里一个将士的猜测道出了真相。
“咳咳!”就在此时段陨忽然走了出来,肃声道:“国师与摄政王岂是尔等可妄论的?”
“段将军。”将士们纷纷低头行礼。
段陨双目微冷,扫过这群突然噤声的将士们,沉着脸转身大步离去。
后头听到段陨离去的脚步声的将士们方才站了起来,有人挠了挠脑袋疑惑道:“段将军今日怎的如此生气?”
“嘘——”
身旁有人提醒那人,“莫要多话。”
暗处隐匿着的忘莫将一切尽收眼底,眉头微皱,他想起了那日段陨被百里昧的人追杀,那山幽间只剩他一人躺在血水中,浑身是伤,身旁是他将领的尸体,而他当时的眼神…
是那般空洞,幽怨,滞留,恍若方从深渊中重见天日一般的血腥气,让忘莫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事不过方才过去半个多月,那些死去的将士还尸骨未寒,此刻无论是有些什么风吹草动想必最受刺激的都是段陨。
况且…
命段陨前来的,是国师大人。
当然忘莫不会觉得这是国师大人的错,毕竟百里昧那人狡猾又阴冷,不知道会用些什么法子使绊子,所以派了个人来探路当炮灰是最为妥当的。
那日虽说是封段陨为将军,实则将军印都不曾授予,想必段陨心头是会有怨气。
只是炮灰是当了,段陨却没死,也算他命大。
那时的国师大人也并不是真心要迎接摄政王回天玑祭奠长公主,也便没那么上心,段陨也不过是随便被派出来耍一耍百里昧的一个棋子罢了。
只是忘莫觉得这颗棋子,似乎有些问题。
但段陨那神情他看在眼里总觉得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