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流初侧过身，看着他，“我要去一个新的

地方，会找一个小白脸放在家里养着。”

“没有了，这世界上最帅的小白脸在这呢！”沈洛看她，笑，一如往常。

“臭不要脸。”流初白了他一眼。

“不要再认识我这样的傻子了，”流初伸出手，蒙住他的眼睛，她知道自己身体里司机大叔给的鬼气正在一点一点消失，她用力忍着眼泪，“沈洛啊，跟我告别吧。”

看着眼前的漆黑，沈洛狠狠闭着眼睛把情绪收住：“后会有期。”该说什么呢，可以说什么呢，他不知道。

流初松开手，起身整了整衣服，抬头冲着他笑，一如初见。

“后会有期。”流初说完，转身大步向房门走去，没有丝毫迟疑。

“流初！”在她拉开门，一只脚已经迈出去的时候，沈洛突然叫住她，只要她回头，就能看见他拼命忍着泪的脸。

流初背对着他，潇洒地摆了摆手，走出去，关门。

我爱你！他无声地说。

沈洛看着紧闭的房门，眼泪终于随着门关闭崩塌泛滥，瞬间湿了枕头，所有的痛苦和悲伤一下子从四面八方涌来，可是他不敢闭上眼睛，只怕闭上眼睛就失去了这最后的关于她的气息，只是咬着拳头，不让自己哭出声。

门后面，流初靠着门板，身体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一步都走不动，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她知道他最后想说的话，那也是她要跟他说的原本告白、也是最后告别的话。

司机大叔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无声痛哭，隔着门板，他也看得见那个孩子一直看着这里，哭得让人想抱抱他，死了好几十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无声地叹了口气，司机大叔把手按在流初肩上，瞬间移动到车里。

“难得看见你哭。”司机大叔启动车子，侧头最后看了看医院。

“我哭，是因为我爱。”流初看向窗外医院顶楼某间病房，那里有她爱的那个人。

“他也哭了。”司机大叔车子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