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朝尘走近,见景流初身上盖着两个被子,下人很仔细,都怕被子掉,拉着被角。
“这样睡,明日还能走路吗?”赫连朝尘低声道,就要抱起她,打算抱去床上睡。
“王爷,”管家拉住他,笑道,“您一动,三小姐会醒的。”
赫连朝尘动作一滞,醒了就该走了,摆了摆手,自己便坐在了另一把摇椅上,看着她因疲惫沉睡的脸。
这丫头嗜睡如命,接连几天早起晚归,被人刁难,日日归家基本很快就睡,却不想,原来累成如此模样。
赫连朝尘不忍打扰,也不愿离开,便坐在一侧,翻着书本,时常抬头看看景流初的模样,王府里的人都离的很远伺候,难得看见这么美好的场景,更何况,近段时间,都没有安生过,景三小姐又差点与王爷阴阳相隔,怎能不惋惜?!
管家大叔看过来,心里温暖,哪怕是这种纷乱得时刻,也难得看见岁月静好之美。
流初这一觉睡得很沉,若不是阿故让铁木和山立来王府接景流初,怕也只会因为姿势不对而醒过来。
铁木和山立避而不见赫连朝尘发射的冷刀子,笔直地立在门外等着景流初用膳。
流初扭了扭犯僵的脖子,虽然没睡醒,但也舒服不少,见王府的人已经把膳食准备好,自己又饿着,便也不客气。
“可有何东西需要本王给你准备?”赫连朝尘递给她一条手帕,让她擦嘴,问道。
“王爷搞错对象了吧?”流初从碗里抬头,“这词儿应该是臣女问您才是,王爷可还有什么东西需要臣女准备?”
你结婚,我准备个毛线?!
赫连朝尘原本是想问她想要什么东西,谁成想她会错意,懒得解释,只好一旁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