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相听下人报,微微拧眉,最近他倒是真的不想见到景家的人,可偏偏也不能不见。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景海德一路风尘仆仆,泰相身在朝堂多年,便知他定是遇见了什么事,微微不悦,“已经是朝廷命官,让人看去,岂不是笑话。”
“岳父大人教训的是。”景海德向来惧怕这个岳父大人,喘了两口气,喝了一口茶,看了看泰相的脸色,这才把此次前来
的缘由娓娓道来。
泰相闻言不语,让人看不出端倪,片刻,泰相抬眸探究地看着景海德:“你来,是问此事真假,还是问京郊何来强盗?”
景海德被泰文豪看得左立不安,闻言更是一怔,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他本来是想问这件事丞相是否知悉?若是泰相知悉,那么皇上应该也知道,那应该朝堂上下都知道是。可,现在丞相有此一问,是何意?
“还是你是替你女儿来打听的?”泰相冷笑,低头轻抿了一口茶。
女儿?随后景海德一惊,他纵然再看不出,此时也明白了泰文豪是何语意,刚要开口,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是小婿莽撞了。”景海德回道,也没有多呆,便悻悻离开。
景海德坐在马车心里微微发凉,泰相一番话,除了怪罪,也有怀疑,怀疑什么?他没有跟景流初说过任何,反而是景流初几次三番警告他知道何为臣子,旁敲侧击的告诉他不要结交党羽。泰文豪今日对强盗之事并不意外,难道————
景海德无心的拍着身上的没有的尘土,自言自语道:“难不成那丫头有通天的本事,这么秘密的事情也能猜到?她故意在
我面前提起,是要我说给泰——”
景海德猛然一抬头,一身冷汗,景流初是故意试探,他也上了当去了泰府,泰相对他话里有话,这道隔阂怕是加宽了。
景流初,真是唱的一出好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