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意志终究昏沉起来，导致一旁守候的喇叭花也开始不安，身形不住放大缩小，显然是受到姜月的影响无法控制。

摇摇头，姜月用了力气咬破舌尖，熟悉的刺痛感让她回复了一丝理智。明明身体仍不断出现割裂的痕迹，溢出鲜血，姜月却像是感觉不到。

或许药液里有麻醉作用，看来林坤想的还蛮周全。越来越多的鲜血快占据半壁江山，让姜月奇怪的却是药液与之竟然泾渭分明。

脑袋又一阵昏沉，姜月知道自己不能真的失去意识。也许每次控制用量并不是因为药液带来的疼痛如何，而是其中的麻醉效果太强烈。

姜月笑了笑，觉得自己一定猜中了。

绿色的液体仍在不停冲击，明明只是个狭小的浴缸，姜月却有了一种身在海洋只随一叶扁舟颠簸的感觉。

慢慢的，体内多了一丝冰冰凉凉，似乎顺着血液的流向在游走。不知哪里是起点，等姜月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蔓延到全身。

浴缸里的水色也在慢慢变浅，无论是绿色，还是红色。

而姜月早已失去了力气，之所以没有滑进水里，是因为她控制了小叭拖着自己的脑袋浮在水面上。

否则，真说不定会不会淹死。

漫长的等待，浴缸里的水清浅地可以看见脚趾，姜月扯着嘴角想笑。明明是熟悉的套路，结束后自己却没有浑身充满力气。

要不是清楚地看见原先装着药液的瓶子正好躺在手掌不远处，姜月怕是要以为方才不过一场恶梦。

指挥小叭将自己从浴缸里整个扒拉出来，姜月跪扶

着浴缸，喉咙痒痒地像是要咳嗽，仔细等待却又不是。

没等她反应过来，忽地吐出一口血来，在浴缸内的清水里蔓延。只是，姜月蓦然收缩了瞳孔——那血的颜色，是绿色！

怕自己昏了头脑看错，姜月撑起身子在一旁摸到一个玻璃瓶，仍地上砸破，拿了一块碎片割向自己的左臂。

鲜血蜿蜒，最后滴落在浴缸里。姜月勉强扯开笑容：

“林坤，你将我变成了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