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田不禁竖了竖大拇指:“你老兄能做草原头一份不是没有道理的,下次再来我再给你准备好的马,再和你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烤乳羊啊。”耶律雄安一边答应着,一边偷偷瞄了一眼地瓜的车子,心里暗暗流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都没问题,但这辈子可能不会再吃到那么好吃的烤乳羊了。
车子一路行了起来,川湘被地瓜霸道的塞在车厢里面,偷偷的从窗帘缝里面看着外面,见外面大多破烂无比,黄沙满天飞,很多穿着褴褛的人目光呆滞地走来走去,心里暗叹,这里很多人都是因为各种事情流放过来的,在中原的时候可能职业家境个各不一样,但是到了这边无不例外地成了这副行尸走肉的样子,忽然她看到了瘦弱的崔颢的儿子,正好沈行也凑过来看到了他,沈行指了指他说:“这人聪明,夹带了一些钱财,
所以现在过得还不是太过落魄,我也跟秦兄说过了,不要太刁难他,毕竟他也只是为父受过而已,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崔颢不管他们两个了,难道说他们不是崔颢亲生的?”
“这就不知道了,毕竟崔颢什么时候代替了张老爷的身份,我们无从而知。”川湘也有些可怜的看着那个之前温文尔雅的公子,“我的第二个房子还是在他手上买的,当时跟他接触过,一副如玉公子的样子,唉,所以说啊,投胎真是个技术活。”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感觉马车停了下来,然后地瓜敲了敲车厢,轻声说,“你们不要出声,也不要出来。”川湘奇怪的推了推沈行,“发生什么事情啦!”“嘘,我也不知道,只是前辈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他边说边凑到前面的车窗前,悄悄的拨开一个缝,就听到耶律雄安大嗓门传了过来,“两位姑娘,不是我不带你们一程,主要是我们这马队里基本上是些汉子,把你
们捎上颇有些不大方便。”
“我打听过了,你们这里头有女人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赫然是那个咄咄逼人的师妹,“再说了,有什么不大方便的,若是真有人有什么歹意.....”只听唰的一声抽剑的声音,”我就用我的剑来教他一些规矩!”
耶律雄安摇了摇头:“两位天山的仙子,真的不是我不愿意带你们,真的是不方便,那个女子是随着自己的丈夫出来跑马的,跟她丈夫住一个车厢,我总不能把她丈夫赶出来吧,我这里又没有多的车厢,全塞满草料了。你们两个我真的没办法安置。”
“哼,我还第一次看到马帮不听我们天山弟子的话的!”那个师妹愤愤地叫了起来,“你信不信我分分钟砍哭你!”耶律雄安哈哈笑了,“我耶律雄安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凭的可不是运气,没点儿胆子不要在草原上走马,没点分寸也不用在人前丢人现眼了,两位若是真的这样恃强凌
弱,到时候传开了,想来你们天山派也落不到好。”
“你竟敢这样说!”小师妹气得举剑就要砍上来了,却被师姐一把抓住了,“这位头领说的有道理,我们若是来硬的,怕是真的要被人说我们恃强凌弱了,但是......”她微笑看了看四周,“若是你们看着我们两个弱女子却不帮忙,传出去怕是另外一个样子了。”见耶律雄安脸色有些松动,她忙说道,“当然,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子吧,你们等我们片刻,我们马上去找马车,等准备好马车,我们就跟在你们后面,这样子总可以吧!”
耶律雄安想了想,淡淡的叹了口气,“也罢,我等你一个时称,不过吃喝住用我们不提供,你们要自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