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减少，楚言眼中光芒闪烁，心中默念道：“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乖巧懂事的楚言了，为了灵石，今天你们所有人，豆浆成为我的猎物。”

是的，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楚言才体会到

了自己的实力有多么微不足道。在南域时候从没有担心过的灵石，现如今却让楚言焦头烂额。楚言决定一改自己往日的行事风格，开始尝试一些自己从没尝试过的、符合自己现在身份的事情——就比如打劫。

楚言看着这些凝神境修士一个个进入白云间，宛如看见一群小肥羊一般，嘴里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终于，此地再没有剩下多少人，楚言取出从独眼龙那里借来的黑布蒙住脸，又往上面加了一层隔绝探查的禁制，化作一道流光冲进白云间当中。

就在此时，即将进入白云间的魏忌看到一个蒙面身影一闪而过，眉头微皱。他身旁的红衣女子也停下身形，娇滴滴问道：“魏哥哥，怎么了呀？”

“没什么。”魏忌摇了摇头，在心里默念道：“刚才那道身影，好像有点熟悉。”

…

当楚言进入白云间的时候，顿时感到身上一沉，身体在飞速下降。楚言面色一变，正在焦急万分的时候，身躯却怦然落地。楚言揉了揉肩膀，瞬间明白过

来，自己进入白云间的那一刻已经去到了不同于入口的地方。否则这样下坠，自己应该直接掉到山脚下了。

楚言缓了好一阵子，这才慢慢站起身来。他现在明白为什么要道台境修士先行入内了，倘若不是他们承受了白云间内大部分的压力，恐怕这些凝神境修士刚一进来就会被压成肉饼。

在适应了一阵子压力之后，楚言这才有心思查看四周的环境。楚言抬头看的第一眼，瞬间就呆在了那里。

白云间分明在高山之上，但是楚言却感觉自己在一片陆地之中。而这座陆地当中，还存在着不少突出的山峰。这些山峰之上，有着一座座破损的宫殿悬浮，围绕着其缓缓旋转。整片天空都是暗红色，时不时有着闪电劈下，宛如末世。

这才是真正的古战场！与之相比，星辰谷的格局太小，而黑月城在赤霄的谋划之下也称得上有其独特的秩序。但是在这里，楚言仿佛看到了不知多少年前

两位亚圣大战，直至天空碎裂、宫殿崩塌，两方血流成河，甚至就连他的耳畔好像都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音。

良久之后，楚言才将自己从这股情绪中抽出，心中沉重无比。这只是两名亚圣的战场，而当初神族和人族光是陨落的圣人，就不知道有多少。生活在太平盛世太久太久，许多人都已经忘记了神族当年留给了这片大地多少创伤与苦痛。

楚言现在越来越能理解，为什么小道童对神族如此憎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