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百丈，剑道大道又低一分。城池之上，有人已经承受不住那股大道威压，整个人都被压到了地上。

在众人的视线当中，九千丈平原上仿佛有着一颗彗星坠落，只剩下了耀眼的白光。他们的耳朵已经暂时失聪，听不到任何声音。虚空界内外，但凡看到这一幕的人尽皆神色骇然，甚至悬空神殿内那几位圣人都不例外。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对于化丹境的认知，哪怕魂海境之间的战斗，也未必能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虚空界内，石皇发出一声怒喝，俯身背对九千丈平原，护住那十几头大妖。而城池之上，此时也出现一双无形大手将城池倒扣护住，那是虚空界力量的显化。

良久之后，耀眼白光才有了消散的趋势。石皇再度站起，他身下那十几头大妖望着九千丈平原方向，神色迷茫。而城池之上那双无形大手也逐渐消散，众人眼神紧张，望着战斗的方向一言不发。

虚空界外，不知多少人的眼睛此时都放在那片光

幕之上。所有人心中都有着一个疑问——这场战斗到底谁赢了？

时间仿佛过了数百年那么久，白光终于逐渐消散，两个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楚言浑身鲜血淋漓，两只手臂已经只剩下白骨，甚至气海内元丹之上都出现了一丝裂纹。而在他的面前，白玄剑仙白骨身躯上布满了裂纹，看起来就如同即将破碎的瓷器一般。

白玄剑仙缓缓开口，声音沙哑道：“我原以为人族剑修凋敝，没想到是我坐井观天了。”

楚言强忍着身上所有地方传来的疼痛，轻声说道：“有我在，人族剑道永远不会凋敝。”

话音落下，白骨化成粉末消散于风中，剑道大道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城池之上所有人都感到浑身一轻，尤其是那些剑修。楚言再也抵御不住灵魂深处那股疲倦，两眼一黑，身躯就要倒在地上。而就在此时，城池之上，一道白衣身影飘然而至，楚言的眼睛在闭上前的最后一瞬间，看到了司空令仪的面孔。

直到此时，城池之上才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欢呼声。虚空界外，包括圣人在内，所有人都悄悄松了口气。

虚空界内，九千丈平原满目疮痍，已经不再有一块完好的土地。大地到处都是裂缝，到处都是剑气划过的痕迹，这一切在无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