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张自浊
拓跋洞明身上的伤势不是楚言造成的,楚言拔剑是为了防御,也仅仅是为了防御。拓跋洞明的伤势,是来自他自己。
以身为阵,强于迅捷,强于战斗,但是却始终缺少了变化。既然缺少变化,那么在将阵法符文刻到身子上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一切情况。这些情况中,可能有碾压对手,可能有势均力敌,当然也可能遇到比自己更强大的敌人。
如果遇到比自己更强大的敌人,自然要使用出一些非常规手段,而这些手段的运用当然需要一些代价。此时拓跋洞明身上的血,就是最好的证明。
本来应该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但是此时却有了几分惨烈的意味。楚言的阵法在拓跋洞明的以身为阵之下节节败退,最终更是完全崩塌。但是结果却是没有意外,当楚言拔出剑的时候,拓跋洞明还是败了。
毕竟,那可是剑斩白玄剑仙的人物。
楚言缓缓收剑出鞘,看着拓跋洞明仍然清澈的瞳孔,带着一丝歉意说道:“抱歉,是我输了。”
拓跋洞明已经失去了一战之力,此刻哪怕一个普通人恐怕都能够置其于死地,但是楚言却说自己输了。拓跋洞明知道楚言是什么意思,他并不是说这场战斗输了,而是说他在阵法之上输了。
是的,楚言哪怕有源符文作为基础,但是归根结底,也只是系统地学习了仅仅一年阵法而已,又怎么可能比得过阵鬼的唯一弟子呢?楚言的那座阵法虽然宏大,但还是有着或多或少的破绽。而这些破绽落在拓跋洞明这个阵法奇才的眼中,如同黑夜中的烛火那般显眼。
所以楚言的阵法才会被拓跋洞明逐渐蚕食、然后最终破去。在最后,楚言不得不拔出剑来抵挡拓跋洞明的神通。那个时候,两人阵法上的比较就已经结束了。
拓跋洞明擦了擦脸上的血水,他的血肉沿着那些
阵法符文的脉络已经有些开裂。但是他仍然惨然一笑道:“是的,你输了。我和我师父根本没有错,错的是你们瑶光阵宗。”
“洞明,够了。”
看台之上,阵鬼出声说道:“我们走自己的道路,何须他人去承认。”
楚言摇了摇头,突然问道:“阵鬼,他也是姓拓跋吗?”
拓跋洞明愣了愣,不明所以道:“我是孤儿,跟随的我师父的姓,他当然而已姓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