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燕栩栩逐渐从模糊中清醒,而映入眼帘的第一个身影,是石铭玉,她有些恍惚,不知道是因为昏睡还是因为看见了他:“铭…铭玉大人。”
“你睡了很久。”石铭玉微笑着帮她理了理头发。
燕栩栩看到这样的石铭玉,自己有些受宠若惊:“铭玉大人…怎么亲自前来了?”
“之前有侍卫说,你在军营里晕了过去,是我把你带回营帐的,你可还记得你晕倒之前发生了什么?”石铭玉听说了有一个假石铭玉与燕栩栩花白宁二人有过接触,他需要考证。
“诶?”燕栩栩有些迷惑,她扶着额,有些虚弱地说着:“我…我不记得了。”
石铭玉皱了皱眉:“你可还记得,杨鹏武?”
“杨鹏武?”燕栩栩开始思索,然后缓慢地摇了摇头。
有人在燕栩栩的记忆里做了手脚,他不希望燕栩栩记住那个画面,那段记忆,而真正有能力和有必要那么做的,就是有他了。
“你先休息,过一会我会再来看你的。”石铭玉轻轻地拍了拍燕栩栩身上的被子,准备起身离开,而这时,他却被一只手抓住了。
是燕栩栩,只见她脸色通红,眼神闪躲,她没有说话,石铭玉也没有躲闪,就这样沉默了一会,燕栩栩默默地松开了手。
“恭送铭玉大人……”
石铭玉看了一眼低下头的燕栩栩,他没有说话,静静地转身离去。
燕栩栩静静地望着自己刚才握过石铭玉的手,一言不发。
寒夜萧索,孤鸦哀鸣,一阵阵幽深凄婉的乐声飘散在燕海军营之中,引得不少士兵望月兴叹,也吸引了花白宁的耳畔。
“想不到。”花白宁默默地坐在了皇甫阳身边:“你还会手埙。”
皇甫阳没有停下吹奏,他的双手握在一起,乐音随着手间缝隙开合细微变动而变幻,幽幽埙声让这片覆盖着寒冷死寂的土地更添一层霜。
“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安全。”花白宁低头摆弄着手指,她想要主动打破二人间的尴尬:“我脾气也有点不好,对不起啊。”
皇甫阳手微微一抖,乐音也随之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