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止不住的流，抱着的他的墓碑，哭的像个孩子，活着的人

对她再好，她也只会记得死去的人的好，因为那种好再也没有了。

卿遥流着泪趴在高演的坟上，亲手将他坟上的杂草擦干净，又在他的坟旁徒手挖了一座墓穴。

欧阳一族祠堂里，欧阳锋现在师叔欧阳月的画像前，画中的师叔端庄典雅，手里拿着一支红梅，一旁挂着的是沿儿的画像，手里拿着是师妹送他的血月剑。

这时欧阳修走了进来，他躲避的眼神不去看师妹欧阳月的画像。

“锋儿……”

欧阳锋不回应，一心看着师叔同沿儿的画像。

“锋儿……”

欧阳修再次叫徒弟的乳名，可欧阳锋依然是不回答。

欧阳修也不叫，抬起头眼神不再躲避，看着师妹的画像，老泪纵横，这么长时间里，他一直活在自责里。

“师傅，你为什么没有随着师叔一起去死？”欧阳锋冷冷的开口。

欧阳修愣住看着徒弟的背影，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徒弟说的对自己为什么没有随着师妹一同死去。

“你是放不下着世间的美好，还是放不下对何家的责任？”欧阳锋转过身面对师傅。

“锋儿……为师……为师起初是想要同你师叔一起共赴黄泉的，但欧阳一族不能没有一家之主。”

听到师傅这番辩解，欧阳锋冷冷一笑“师傅你总是这样，你真的觉得欧阳一族没了你这个家主就会停滞不前了吗？你明明就是怕何家没了你，会败落，所以你要替何家安排好了一切，如果不是欧阳一族在何家背后撑腰，就何匀晨做的那些事，早就被无数仇家上门寻仇，药王谷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就连你要我收的徒弟，都是何家的子嗣，你是怕何家没了欧阳一族的庞大势力，所以在沿儿死后你迅速的把欧阳明日带进了青木峰，师傅……不对我应该叫你何敬远，你真的是足智多谋啊，你为药王谷铺了一条好路啊……”

“锋儿你别这么说，师傅这样做也是没办法啊，要是从前匀晨没有做出那些荒唐事，我自然不会考虑这么多，你要明白师傅的苦衷。”欧阳修如今这般年岁，痛哭按着徒弟的肩膀，像一个老父亲一样异样自己的孩子理解自己。

“我没办法理解你的苦衷，你的苦衷就是杀了师叔，面对沿儿的死却在心存侥幸，任由何匀晨那个王八蛋欺负卿遥，我没办法理解，我真的没办法理解，师傅为什么……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欧阳锋哭着甩开师傅的手，与师傅保持距离，悲痛使他直不起腰。

“你们都有理由，却要我跟卿遥成为你们理由的祭品，从前您是我最信的人，可现在我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欧阳修颤抖的抓着徒弟的胳膊“锋儿……锋儿……是师傅对不起你，也是我们何家对不起卿遥，可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们就不要再去改变了，就让事情这么继续下去不好吗？”

突然大门打开，卿遥站在门口，原本干涩的眼睛，在听到里面人对话时，又流了出来。

面对从前的师伯，卿遥手指颤抖握成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