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元佑阁
我脑子一抽,拧亮了一根冷光棒顺着洞壁就扔了下去,直到这根冷光棒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我都没有见到一丝一毫洞底的迹象,我的天哪,这个洞究竟有多深哪?不会是直接通到地心里的吧?面对这个深不见底的洞,难怪刚才在楼前用手电照不清古楼的全貌,原来这后边有这么一个巨大的深渊哪。深渊虽然被一道汉白玉栏杆挡在了外面,可依然能够感受到那种深不见底的恐惧,深渊与古楼之间的地面上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四足铜香炉。大兵在确定周边没有怪物以后,也扔了一根冷焰火到这个深渊里,我想跟他说没有用的,这个洞见不到底的,但是话一出口就觉得我的声音分外的小,瞬间我的冷汗就下来了,站在这个深渊的边上好像连我的声音都会被他吸进去,好像再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我自己也会被这无穷无尽的黑暗拖到地狱的深渊里一样。我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但是深渊里好像有风从下面刮了上来,吹到身上竟然觉得全身冰凉,我的天哪,好大的寒意啊,这个洞果然是通向地狱的。
由于这个深渊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安,队伍最终还是在古楼前面的汉白玉平台上稍作休整。二刀子是最不安生的一个,这家伙一直围着古楼打转转,摸了摸铜乌龟,觉得搬不动,又抬了抬铜仙鹤,总觉得这小子
贼心不死,相比起他来其他人倒是平静的多。
休息了一会儿,吃了点东西,我就打算去放点水,突然脑子一抽,觉得把尿尿到那个大深渊里应该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我战战兢兢地走到深渊的边上,斜斜的靠着边上的汉白玉栏杆,一股暖流就向着地狱的深处垂直降落,你说这地府里边要真是有阎王爷,都说在太岁头上动土,哥们儿我一回算是在阎王爷头上撒尿了,估计就冲这罪过,等我死后怎么阎王爷也得给我安排个十八层以下的小煤窑里边挖下水道。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感觉身后灯光一闪,好像有人把头灯关了悄悄摸过来了,我瞬间一个机灵,出于对之前大兵对我善意的提醒,我一边把裤子系上,一边悄悄地把我的头灯关上,这样一来我就完全出于黑暗之中了,即便有人想要发动攻击,猛冲过来,也一定会掉到深渊里边去。等我俯身躲在白玉栏杆后边突出悬崖的石台上时,赫然看见来的人好像是大兵,后边还跟着一个人,看身形像是队医,这两个人过来干什么?难道他俩有一腿?到这黑灯瞎火的地方来增进增进感情?
只见队医也把头灯关了,只开了一个小小的手灯,好像在给大兵受伤的手做消毒。嗨,就是止个血,缝个伤口至于还找个僻静地方吗?还非得背着别人,我刚想起身出来,影抄抄就见队医拿出一个瓶子,对着大兵伤口一倒,大兵的手臂居然升腾起一阵白色蒸汽
一样的烟雾,持续了十几秒之后就消失了。我勒个去,这是什么药啊?大姐你不是用浓硫酸泼了他吧?由于他们是背光,所以没有看见我,只见队医给他包扎了一下在他耳边低估了几句之后,他俩就离开了。我翻出白玉栏杆,用手一摸,他娘的,本来站崖边上撒尿老子心里就玄得慌,再加上这俩丧门星捣乱,裤子上还是沾了点,还好湿的面积不大,要不真是没脸做人了。
我一边拍着裤子,一边打开头灯,向着古楼前队伍休息的地方走过去,然而还没等我迈出几步,头灯的光圈似乎在那个四脚铜香炉边上扫到了一个人的身影,我很自然的调转光源转头去看,这好像是教授的背影,他背对着我,正蹲在地上,似乎正在十分仔细地观察眼前的这个香炉,脑袋还不时向左向右的轻轻晃动。大哥,你在这儿实地考察呢,你咋和二刀子一样到处找宝贝呢,哦,对了教授嘛,肯定是做科考来的,但是怎么不开灯呢,不愧是教授,摸着黑都能搞科研。此时鼓楼的背面除了我的头灯以外什么光源都没有,看着他蹲在地上如痴如醉的背影,我不由觉得好笑起来,不由得就向他身边走了过去。
“教授,您这儿摸着黑搞什么科研呢?这香炉上边不会有夜明珠吧?”等我走到他身背后,他居然都没有对我的话做出任何反应,仍是痴痴的摇头晃脑。“得,您还真入了迷了。”
说着我就绕到了他的前面,当我的头灯照到他的脸的时候,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仿佛瞬间我就置身于巨大的冰窟之中,天灵盖里猛地冲出去一股寒气。教授他,他的脸散发出一股诡异的青紫色,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表情极度扭曲着,五官似乎都扭曲到了极点,两只眼睛向上翻着,全是眼白,然而最恐怖的是,他忽左忽右的晃动头部居然是在用舌头舔这个香炉!而且居然看上去如痴如醉,好像正在甜食什么无比美味的东西。只见教授四肢着地,用一种极其诡异的动作,犹如犬科动物一样的姿势蹲在地上!
我的天哪,他疯了,不对,是我疯了!
我径直向后摔到,想要极尽所能地向后爬去,但是极度颤抖的四肢完全不听我的使唤,此时的我已什么都想不到了,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是知道想要找个什么东西防身。就在我慌乱寻找什么东西能够当做武器的时候,混乱的灯光照射下,教授却似乎对我并不感兴趣,他在铜炉上继续舔了几下之后,居然扭头冲着古楼去了,只见他四肢在地上一蹬,猛地一窜撞到了古楼的门板上,我敢肯定这种姿势绝对不是人可以做出来的,一阵平平砰砰的声响之后,他就这么消失在古楼的深处。
过了好几分钟我才反应过来,带着哭腔大喊大叫,等大兵他们冲过来的时候,教授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也不记得过去了多久,才算是结结巴巴的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