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什么情况?我一下子被他的问题问愣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却自顾自地说:“孩子呀,你今年多大了?”
他的话让我的脑袋一阵发蒙,不是,大爷,您这是几个意思呀?明明是我想给你止血呀,你怎么问起我多大岁数来了,这和你身上的伤有关系吗?还是说,我岁数太大了,血脂血压一高,就不能做你的实验样本了?我一时找不到什么更合适的话说。
“唉,要是没有这些事儿,她今年也该有你这么大了”教授完全无视我是否回答了他的问题,几乎就是在自言自语,以一种略带些磁性的嗓音继续说:“想
来,她也该成家了,也不知道你结婚了没有,看你本性还算善良,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也算是个托付终身的好寄托。不像我那几个学生,不是名利心太强,就是嫌贫爱富,别看学术论文一篇篇的,都是些穿着人衣服的东西。”
不是吧,教授,我说教授诶,你是我大爷,我亲大爷?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怎么突然间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仿佛之前那个精明干练、理智绝情的蛇妖,变成了一个在公园里一边遛弯,一边给自己孩子说对象的晨练大爷。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了?难道他真的是已经疯了?
对呀,他肯定已经不正常了,从第一次见到他变成半人半蛇的样子,直到现在,他的外形和容貌越来越接近一条蟒蛇了,而这种变异,肯定不止是生理层面的,一定还有心理层面的。没错,他现在一定是表里如一地变成了一条蛇,一条残酷、狡诈、冷血的大蟒蛇。但是一条冷血的蛇,怎么会说起我的年龄,问起我是不是结婚了?等等,他说的是他,还是她?有我这么大,这是要给我介绍对象?我本能地看了看躲在
暗处的老道和二刀子,想从他们找找答案,但是他们俩都躲得相当完美,我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这一回只能看我这儿随机应变信口开河的本事了,我试探性地接了教授一句话,“教授,你是不是想起谁来了?要不就让我先给您上了药,之后听您说说的?”
“药?”教授轻轻叹了口气,“已经没用了,氮化细胞促融剂对我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现在我的细胞分裂次数已经超过限定阈值了,也就是说,我已经,没得救了。”
“没救了?”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细胞分裂次数?什么叫限定阈值?这都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就连那种神奇喷雾剂都对他没用了?他这种反常的表现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我的心中突然涌上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我快步走到他身边,只见教授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前的大型玻璃罐,看得出神,一点儿都没有理会我的靠近。
“教授,你说的限定阈值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