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天灰灰,阿飘出,觅食路茫茫。
阿飘从未灰心过,也没有怨恨着什么。
有意识以来,他就是阿飘,按照自己的本能行事,寻找那能滋润全身的鲜血。
阿飘在走,在看,在寻找。
当他第一次进到这间屋子时,他在墙角那发现了一个瑟瑟发抖恐惧不已的男人。
开始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样貌吓着他了。
阿飘感觉有些抱歉,更多的是兴奋,本能在告诉他,吓破那个男人的胆,然后好好的享用他。
阿飘照做了,他感受到了追求,那便是新鲜的血液。
从一个活着的人那里,咬破他的动脉,沐浴在热血中,伸长舌头,细细一品,那便是至高的享受。
阿飘也有些失望,失望着那个男人并不是因为害怕自己而躲在角落,转念一想,没有反抗的男人让新生阿飘的第一次捕食便成功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一件坏事再加上一件好事,相抵消,便是不好不坏。
不好不坏的还有阿飘的心情,吸干了血液,吃光了肉,虽啃不动骨头,阿飘还是象征性地在上面咬上两口。
唯独,他发现自己出不去了。
这间屋子就像是一捕捉野兽的陷阱,阿飘就是那个觅食的野兽,屋内恐惧的人便是诱饵。
从新生到第一次进食,剩余的时间,阿飘一直呆在这间屋子,从未出去过。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若不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个鲜活的人类被送入屋子,让阿飘感受下难得的生命滋味,阿飘或许早就变成一个疯狂的阿飘,简称阿飘中的精神病患者。
疯狂并不可怕,可怕是早就疯狂的孤独。
每一次老屋门打开,阿飘都期望能够去到外边的世界,即便他并不能感受到阳光带来的温暖,也不能像人一样能够品尝百味,也不能闻到花开的香味。
精彩纷呈的世界,就是最大的诱惑。
可惜,阿飘做不到。
那道门槛就是天险一样的存在,阿飘在这边,镇灵街的人在那边。
从大门第一次打开后,阿飘慢慢习惯被其他人围观自己进食的画面。
从第一次的不习惯,再到他会换着花样地去折磨被送进来的人类,恐吓他们,玩弄他们,逗弄他们,吃下他们。
从头开始啃,从不同部位开始品尝,根据人类的年纪和老嫩选择合适的部位下口。
阿飘就是这间屋子的主角,外边的人就是观众,每一次阿飘都会换一个新的花样,演出一场不一样的戏剧。
即便这个戏剧都是以血腥收场的,他依旧乐此不疲,更像是在讨好门外的观众,又或是与门外的观众们混熟了,等到他能离开老屋时,能够第一时间选择最令他嘴馋的目标,一口吃掉他。
阿飘喜欢细皮嫩肉的人类,若是年纪再小一点的人类,那就更好了,他可以连同骨头一并吃下去。
而不是像堆在老屋一角的白骨那般难啃。
可惜的是,老屋并不想让阿飘好过,送来的人大多都是濒死的人,偶尔会有青壮年进来,那便是阿飘的节日。
今天,阿飘看着那把剑划破了自己的肚皮,那个罪恶的男人伸出手指在自己的体内摸索着。
没有痛感的他,感觉十分奇怪。
虽然肖恩在对他做不好的事,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旁观者,注视着一切。
此时的铁剑就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划破了阻挡视线的一切。
褪去了白衣的干扰,小嗯呢好无阻拦地将手伸进划开的口子。
软软的,就像是将整只手插入一桶果冻当中。
用力一捏,果冻顺着手指缝流出,再汇聚成一团。
没有发现阿飘体内有什么器官,有的只有软绵绵的触感,看不见,摸得着。
肖恩有些失望地摇摇头,他期望中最想看到的是,阿飘若是有个腰子,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拿剑将腰子刺破,欣赏阿飘痛苦的神情,那是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只可惜,阿飘并没有腰子,也没有如同人类同样的器官,只有黏糊糊如同果冻般的物质。
手拔出。
果冻并没有沾在他的手上,倒是省去了清
理的麻烦。
【结束了吗?能不能放我走?】
阿飘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