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倾惊恐的四望,看到这个连睡觉都带着银质面具的男子,却有一股暖流从心田流过。
司倾抱住了离冷,将头埋进离冷的肚腹处蹭了蹭。
离冷抬起一只手本想推开,可转念想想,这也不过就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而已。便软了软,将抬起的手放在司倾背上轻轻拍着拍着。
不一会儿,司倾打起了轻轻的鼾声。
姜涵作为离冷的近身侍卫,睡的比主子晚,起的比主子早。
今日如往常一样来给主子准备起床的事宜,却发现主子的床上竟然躺着个人,还是个女人。
“主子,这…”
“嘘!出去。”
这天气是微晨时分,露气寒重。
姜涵站在军帐外吹吹寒风,让自己冷静冷静,刚自个儿是不是坏了主子的好事儿了?这平日里见主子从不对女色有什么,可仔细想想,主子年纪也不小了,都17岁了,别家主子这
年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进来吧,热壶酒水。“离冷的声音从帐内传来。
姜涵低着头,老老实实进来温酒,给主子穿衣端水,全程不开口问一句。
离冷拿着书卷在火堆旁看着,昨日几乎没有睡。明明困乏的不行,可那女孩一做噩梦自己真的是拍了一夜,就和哄孩子似的。
瞧着离冷在打哈欠,姜涵小声问道:“主子昨夜没睡好?“
一开口,便后悔!
有个女子在床上,那能睡好?自己真多嘴,该死这破嘴!
“撤军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离冷语气淡淡,可常年跟在身边的姜涵太清楚了。主子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就会提一个问题,你得知好歹。
“一切安排妥当,半个时辰后即刻出发。“说着,姜涵已经在给离冷收拾军帐了,那些摊开的书卷、地图、还有衣物杂物等,都分门别类装进大箱子里。
“…那个,主子,我得撤屏风,收拾床铺啦
!“
离冷本意的确是想让司倾多睡一会儿,昨天她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轻若无骨。怕是这段时间的奴隶生活受苦了,难怪昨日只顾着吃喝,自己不该以圣雅要求一个生死线上挣扎的小女子。
想到这儿,又觉得对昨日的态度有些懊恼。
“再等一刻吧!“
主子的命令不能不听,姜涵出去,过一会儿端了早饭过来。细心的很,是两人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