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说他真的会弹奏钢琴吗?可是,他如果连这个也会的话,为什么一定要做我的保镖呢?”唐亦昕皱眉疑惑嘟囔问道。
林清婉狐疑看了她一眼,道:“会弹奏钢琴也不一定到哪里都有五百万年薪拿,而且…你看你长得白白嫩嫩,说不定人家冲着你来的呢?”
“清婉姐,你说什么呀,才没有…”唐亦昕闻听此言,俏面生霞,那可爱漂亮的小脸蛋上忽的变红了。
林清婉一脸古怪好奇的看着她,揶揄一般的笑道:“我们的唐大小姐也会害羞,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呢。”
唐亦昕还要辩驳,突然,激烈的钢琴声从餐厅最中央荡开。
这种突兀,突如其来的钢琴声,让整个餐厅的人都为之一愣,比起方才那首肖邦小夜曲,此时的钢琴声凸显的格外的悦耳连贯。
激烈的演奏并非技巧上的激烈,而是情绪上
的激烈,是洞察尘世之后,才有的一种别样力量,它激烈,昂扬,冲撞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音乐是一种奇妙的东西,特别是钢琴,它更像是名画,透过电脑屏幕之后,欣赏的价值会大打折扣。
同样,现场的钢琴,绝对有着煽动人情绪的能力。
就在钢琴声愈发激昂之际,突然间,似一落千丈般,低沉了下来。
可偏偏,这样剧烈的变化之下,人们并没有感到落空,一颗心,前所未有的稳稳下沉,随后,在那舒缓的,令人愉悦,又突然低落的钢琴声中,渐渐的迷失。
而始作俑者,正是坐在钢琴演奏椅上的苏尘。
他此时手指轻盈,飘逸,时而又沉重的落在琴键上,脸上并没有多少认真,但绝谈不上松懈。
他就这样,坐在那儿,演奏着。
突然,一名客人站起身大声道:“我听出来了,是舒伯特的流浪者,天,太震撼了。”
说罢,其余客人看向了他,那出声的客人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苏尘已不是第一次弹奏这首流浪者,他很喜欢这曲,同为浪漫主义钢琴家,相比起肖邦,苏尘还是更加喜欢舒伯特,他的曲子,更追求的是一种突破,仿佛一幅幅画面,引人入胜又可供表达多种情绪。
消极,低落,悲戚,激动,高昂,悱恻缠绵,苏尘每次弹奏这首曲,都为止叹为观止,相比起莫扎特他喜欢舒伯特多一些,在他眼中,舒伯特不折不扣的钢琴是个鬼才。
浪漫主义大师级的钢琴家,舒伯特相对比只小他十三岁的肖邦来的更纯粹与简单,他是浪漫主义音乐奠基者,肖邦则是将浪漫主义音乐推向新高峰的奠基者。
他们的曲子,感情浓烈,诗意,细腻而宽广,如果不细听,舒伯特的f小调奏鸣曲,与肖邦的葬礼合奏曲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苏尘就是偏爱舒伯特,因为比起肖邦的浪漫主义,他的曲子,更多的渠道,是宣泄。
每一个人总会有那么一瞬间,内心有无数情
绪,却不知如何表达,恰巧,这样的时刻,苏尘从前似乎每天都在经历。
舒伯特的曲子,给了他宣泄的口子,那种万般滋味同在的感觉,让人一吐为快的感觉,苏尘没有理由不喜欢这位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