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抬了抬头,他们头顶这片岩石泥土铸就的天空已经轰隆隆地震了两三分钟,看样子那条黑龙与修士们的战斗还未结束,而她也等不到这场战斗结束,更等不到与太徽仙君和平协商的时候了。
“缚妖锁,云笈剑宗的东西,谁出的手?”祁有枫迅速查看她的情况,思索各种对策。
“太徽仙君的。”年年老实交代,“还有玄虚子种下的雷符。”
祁有枫低声咒骂了一句,跪倒在地,苦笑:
“缚妖锁的强度与施法者的实力挂钩,太徽仙君的缚妖锁恐怕只有云笈剑宗的掌门能强行切断了,种入体内的雷符会流入心脉,无形无色,也只有玄虚子本人能拔除。”
他揽着年年,亲了亲她的额头:“等我去找你。”
年年点头,目光在他脸上流连缱绻。他们都觉得自己会像个玩家一样若无其事地复活,但她却实在没有这个信心。
“有人保证过,你不会有事的,别担心。”尼克垂着头,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地说道。
若不是如此,他们现在也不会这么轻松惬意了。
年年抬头,双胞胎一左一右地比划了两个v字,一个有些扭捏,另一个有些夸张。
“不用麻烦他们,你不会有事的。”跟在祁有枫身后、不出意外地被所有人忽略掉的西米尔也开了口,瞬间拉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第一次被这些人用这么有感情的目光迎接,西米尔浑身不自在地抖了抖,看向迪昂:
“很抱歉打扰你们集体/自杀的兴致,不过还请各位先冷静一下?”
迪昂看起来颇为遗憾,点点地面,那一圈粉色小花霎时尽数凋谢,变成一地残红。
西米尔看着其他人脸上如出一辙的憾色,顿时觉得这些人不是因为拿年年的情况如手无策才选择集体退场,而是单纯地不想玩了要赶紧回家。
刚从他这里拿了好处就想溜,西米尔莫名有种被人打劫的感觉。
他果然跟圣诞小丑佣兵团的人气场不合。
西米尔摸出一块猩红色的宝石,扭头对萨拉说:“麻烦你用「水之幻」造个幻像。”
萨拉依言行事,提醒道:“我刚刚试过了,幻像身上虽然没有这种绳索,但完全不能置换真假。”
西米尔笑笑:“放心,我有办法。”
他把另一个雕塑般的年年扶起,放在年年脚边,好心叮嘱:“可能......会感觉有点奇怪,忍耐一下。”
“还有,”西米尔斟酌着,看向祁有枫,“你最好回避一下接下来的画面。”
祁有枫不解,但也没有多问,站起身走回了铜门之内——时间就是生命,她的命,更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