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管家,您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去为难这些可怜的下人们呢?他们是穷,是没什么本事,但是有几个会大着胆子去偷尚家的东西呢?”
“这…少奶奶,我…我也是在查!”
对于白渝这一席话,翁管家是相当惊讶,老脸上一
双浑浊的眸子,满是不可置信。
平日里,白渝对下人的态度特别恶劣,有时候,他从后院经过,还会听到白渝房间里传出的叫骂声。
他伺候的尚家这几代主子脾气都不大好,但少奶奶和夫人们却个顶个的知书达理,从来不乱骂下人。
老太太是这样,夫人也是这样,就连后来的三夫人也是这样。
谁知,到了如今这一辈,就成了这样子。
“呵,查?我看你还是别费功夫了,玉锁不是她们拿的!”
白渝冷笑一声,找了个稍微干净地木椅坐了下来,手上的香扇轻轻摇了摇,用来驱赶蚊虫。
“不是?!少奶奶,您…您为什么这么说啊?!莫不是您知道这玉锁是谁拿的?!”
翁管家看白渝这一脸淡定的表情,觉得她是知道什么,所以,赶紧凑过去,低声问了一句。
“翁管家!”
白渝抬眸斜睨了翁管家一眼,面露鄙夷之色。
“你在尚家这么多年了,谁什么样,揣着什么心思
,你心里没个数吗?!那玉锁既是老太太的东西,自然是老太太管着了,这些个佣人各个是新来的不说,又有谁认得这东西?!
我看啊,您就别在这贼喊捉贼了!”
“什么?!什么…贼喊捉贼?!”
翁管家脸色一变,支吾起来,“少奶奶,您这话可得说清楚了!”
“说清楚就说清楚,翁管家,您不是还有个宝贝儿子吗?翁文伟他不是一直都往老太太屋里跑吗?!既然来查玉锁,那你怎么不查一查他啊?!”
“阿伟?!您说…您说是阿伟他拿了玉锁?这…这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翁管家是不相信翁文伟会下手拿尚家的东西的,但既然白渝说出来,他得问上一问。
“真凭实据?!哈哈!”
白渝的嘴角突然一勾,哈哈大笑起来,“我哪有什么真凭实据啊?!我要有了,就直接把他揪出来了,还在这里坐着干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做有失公允,所以提醒你一句。”
“是啊,有失公允!”
那个胖厨娘听到这里,立马来了精神,胸脯一挺,雄赳赳的来了这么一句。
“是啊,是啊,翁管家,为了公平,您也得让阿伟来啊?!也得当着大家伙的面,翻翻他的行李啊?!”
“就是,就该翻他的行李!”
“就是就是,这样才公平,少奶奶说的没错!”
“…”
一时间小小的屋子里,又跟炸开了锅似的,聒噪不已。
“行了,行了,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了,倦了,伍婶,走啊,去给我敲敲背!”
说着,白渝一手摸了摸发酸的肩头,从木椅上站起身来。
“是,少奶奶!”
站在后排的伍婶,听到白渝唤她,赶紧应声,转身,走到白渝跟前,然后,跟着她迈出了翁管家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