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这么说,无论如何我都是要遭那份罪的了?”张诗雨问。
雪姬却不先回答,反而站起身来,对着她欠身一拜,“妾身只是希望能确保万一。”
可张诗雨却觉得,如今掌家权在自己手里,即便顾静姝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那一劫,何况,用药始终伤的是自己的身子,又何必多此一举。
不过心中虽然并不太认同雪姬所言,但
念在以往她没少为了自己出力的份上,便也不好一口否决,思量片刻后,只是说:
“我先考虑考虑,若是决定用那法子,自会与你知会。”
雪姬心思剔透,自然不难看出她心里的想法,也明白张诗雨性格乖张,若是自己强行去劝只怕反倒令她生疑,是以,只好乖巧应声,说等待她的消息。
几日后一个午后,绮云看天气甚好,便摆了一席茶坐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一面卧在软榻上看书,一面喝着果儿递来的香茗,好不悠哉。
院子里的其他丫鬟见她如此镇定,不禁都纷纷心生好奇,原以为,失了掌家权之后王妃会就此消沉,谁知,这熙芳楼的天竟像是什么事也不能改变一般,王妃照旧活得自在,脸上没有半分消沉,反而比以往还要沉静许多。
虽说如今已经是六月中旬,可北方的暑
气来得本就晚一些,加上还有这么大一株梧桐树遮阴,待在此处全无半分热意。
果儿看着王妃心情舒畅,也放下心来,嘴角带着笑意安安静静为王妃奉茶。
主仆两人呆了好一会儿,绮云又喝了一杯茶水,才忽然对着果儿说:“今日的茶不错,滋味清爽,回甘飘香,果儿,你也尝尝。”
果儿被王妃夸赞,心头一喜,当即也不讲究那么多规矩,另取了一只茶杯,给自己也倒了一点喝进口中细细品味。
“果然像王妃说的!”将茶水咽下,果儿眼神都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