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之后,却也释然了。
还记得上次带王妃去墨云令,不是还对她说起过,很像他的一个故人吗?
墨云令…墨云令!
夏成轩心头忽然绞痛,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一夜未睡,还是忧思过度,终于忍不住后退半步,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堪堪撑着身后的桌子,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王爷!”
碰撞声引来了守在外间的青华,看见他
捂着胸口微微蜷缩着上身,青华大惊,连忙扶他至软榻上坐下,又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乌黑的药丸来,喂夏成轩服下。
此时夏成轩已经疼得满脸苍白,毫无血色,就连平日里那添了水似的桃花眼都仿佛干涸了,只能这么直挺挺的半躺在软榻上,却还目不转睛的盯着挂在墙上的那幅画。
青华又倒来一杯水,喂他喝下后,才叹了口气,转头看了那画一眼,忍不住皱眉唠叨:“王爷,张大夫早就叮嘱过,要您别忧思过重,否则这心悸之症难以痊愈啊。”
夏成轩不说话,仍旧只看着那幅画。
察觉他目光所致,青华索性转身过去要去把那幅画给取下来!
好不容易好几个月没有再用药压制心悸之症,如今倒好,盯着这画一天一夜便复发了,昨夜他就不该纵着王爷独自在这里看!
谁知他刚抬起手来,还没有碰上那画,夏成轩便大喊:“住手!”
这一嗓子喊出来,竟然嘶哑非常!
“王爷,您就不要再想了,这些年来您从来都只是把这幅画给收得好好地,从来也不看,这好不容易最近几个月身体都安泰,您怎么忽然又想起来了!”
青华虽然停下动作,但却忍不住问。
特别是看着王爷和王妃在一起的时候,他差点都以为,王爷终于把那个人忘记了,可谁能想到,昨天晚上雪姬一番话,又揭了王爷心头的伤疤。
可青华却不知道,夏成轩这些年来把这幅画保存得这样好,却不看,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看。
就像雪姬一样,他不是厌恶雪姬,而是不敢看见她。
雪姬和这幅画一样,都是他不忍伤害,
却也不敢面对的东西…
“王爷,已经过去了,把这幅画收起来吧。”青华叹息,“即便您再怎么看,死去的人也不会回来的,您忘了王妃吗?秦姑姑在外面已经…王爷!”
青华话还没说完,谁知夏成轩竟然喷出一口鲜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