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慢慢转身,似乎想要往软榻处去,但走了没两步,却忽然一把抓住了采心的手,很是紧张忐忑的说:“你说,他会不会直接去通城害了夏成轩?”
采心一愣,随即便笑了笑,“依奴婢看,世子所言非虚。”
所言非虚…
是指方才陆远之说如果要夏成轩现在死,他也不能多活一刻的话么?
看她恍惚着,采心不禁反手扶住她继续往前,待将她安置在软榻上后,才正面看着她的双眼,神色轻松的说:“您就是关心则乱,昨日不是还劝奴婢不必去追世子么?您还说,他纵然有过失之处,但,也确实为您筹谋良多,依奴婢看,他这些日子也没少悄悄观察着您的情形,但却选择在这个时候现身,恐怕,就是希望能阻止您亲自动身去觅香谷折腾一趟…还有那补药,他
到底还是关切您更多的。”
采心说这些,倒不是因为这么快就忘了昨日自己急的与陆远之动武时的情形,只不过,是在听了绮云昨日说的那番话后,也仔仔细细的想了许多。
绮云说她过去所认识的那个世子已经不在了,可依她所见,却未必…
只不过,有些话却并不合时宜,所以采心也没有全都说出来,但尽管如此,绮云在听了她方才这番话后,心里也确实没那么慌乱了。
仔细一想,终于松了眉头,不禁摇头浅笑,“我果真还是关心则乱了,陆远之真要害谁,谁又能逃得过去!”
这道理,她原本是明白的,却偏偏因为关系到夏成轩而误了。
“若王爷知晓您如此在意他,必定也会高兴的。”采心笑着说,虽然她对夏成轩了解不多,但,却也没少听闻过平王爷待王妃是如何的
宠爱的。
只是说完,却不禁疑惑:“但世子如今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何能对自己的能力如此又信心?”
“对…有好多事情,一直都还没来得及跟你细说…”绮云回过神来,叹息着开口,眼神却很快又飘忽起来,似乎,是想起了许多过往…
于是她便趁着这午后,与采心二人坐在寝殿当中,缓缓说起了分别之后发生的旧事,采心听着,也时不时说一些当时自己所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