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个时候如此装束,绮云便知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她,真的要见到夏成轩了!
“你有很久没见过我穿这一身盔甲了吧?”静默许久,夏景烨终于轻声开口问,竟然隐隐像是要和绮云叙旧一般!
不过,即便屋内的灯火不算太亮,绮云也是认得这一身盔甲的,那上面,还曾经流淌过她的鲜血…
那是夏景烨与白岩国的人作战时被白岩国大军围困,她急中生智,让他将盔甲脱下来穿在了自己身上,那个时候她的身形本就比现在高挑,虽然这盔甲还是有些大,但骑在马上疾速飞奔轻易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之后,她便中了箭伤,还好她当时留意着身后的风声,察觉不妥便立即倾了倾身子,不过,却还是被白岩国特有的弩箭一箭刺穿了左肩,后来还在逃跑过程中不慎跌入了冰河之中…
自那之后,每到冬日或是雨天,她的左肩便会疼痛难忍,最严重的时候甚至整个左臂都动弹不得。
所以…她又怎么会不认得这身盔甲呢。
想起过往的情景,她不禁笑了笑,虽然本没
有心思与夏景烨叙旧,却还是说:“这盔甲还是你穿着更合身。”
这是在提醒他,她当年救过他的命,而且,不止一次!
夏景烨神色略微一暗,怎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不过你…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不愿与她继续计较,又走近了几步,正要开口说话,却因忽然脸色又是一变,这一次,是带着怀疑的震怒。
未免自己眼花,他立即又往她跟前迈了几步,而后蓦地双眼一瞪,抬起空着的那只手便将她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沉声质问:“你重新梳妆了?”
“你不是要见我么?”绮云不答反问,但,也算是误导了他的认知。
可夏景烨却没有这么好骗,他静静的盯了她的双眼一会,忽然微微眯起眼来,笃定道:“不,你这一世,从未为了我梳妆过…”说罢,掐住她脖子的手蓦地收紧,而后声音一扬,质问道:“说!你是不是一早就猜到我会在今夜讨伐夏成轩?”
“我只是在马车上折腾了几日,今日又睡了一下午,才想要收拾一下自己,若我真是为了悦己者容,又怎会打扮得如此随意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