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顾羽惜的神情才会这样困惑而又痛苦,执拗,甚至带着一丝痴狂。
“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所以,又何必去考虑这个问题。”
默然片刻,绮云压着心头对顾羽惜的怜惜,尽可能平静的先将自己的答案给她,而后才又说:“至于你说的,子嗣问题,且不说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是否真的如同你所想的那么糟糕,至少这些年来,萧楚玉过得怎么样我们都是知道的,他既然能在以为你已
经亡故的情况下,还对你念念不忘,不惜终日饮酒作乐以逃避现实,逃避自己的责任,便说明,他在意的只有你这个人,而与萧家的子嗣无关,若非如此,只怕他也最早就另娶他人了,所以你倒是不必为了这件事情有太多压力。”
“可是,他不在意,我却不能将他的心情当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呀!”
绮云说得细致,顾羽惜也听得认真,所以,绮云刚刚说完,她便直接给出了回应,没有丝毫的迟疑。
“你说得没错,感情里的付出与包容都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心里惦记着他的好对于你们二人来说也是好事,但,若因为你的顾虑而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便是不值当了,因为,他其实更在意,不是么?”绮云也并不因为她的执拗而有任何不满,反而是十分的体谅她的心情。
不论是因为什么缘故,女子遇上这种事情都是十分难以接受的,如今,顾羽惜其实已经做得很好
了,而绮云说这些,也是希望她能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说完,见她有些怔忡,似乎正在为自己所说的话而感怀,绮云默了片刻,才又开口说:“而且,虽然你已经服下了避子的药,但,若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想给你把把脉,看看如今你的身子到底是什么情况,说不定,也是可以找到补救的方法的。”
毕竟当时顾羽惜在东山是被人软禁监视着的,能寻到那药已经是千难万难,若是想按时按量将那药服下,以夏景烨的警惕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也是之前在得知了顾羽惜的情况后,绮云想到的事情,正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此时她敢有这样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