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争论过这件事情，那时候我们都还不知道是中了夏景烨的计谋，误以为你就是故意设计了这些，但即便是那样的情况下，萧楚玉对你这个人也依然是认可的，当时我还很不解，也气恼过，但现在却更理解了他说的一些话…你不是一个会骗人的人，你根本没有必要去欺骗什么，若是不喜欢的人和事，你也根本无需勉强自己去做，若是真心喜欢的，你也不会刻意隐藏什么…你的身上，带着一股吸引人的力量，我也忍不住被你吸引。”

这番话顾羽惜几乎是下意识就说了出来，言辞神态自是万分的真切，想来，应是她此刻最真实的想法了，不掺杂丝毫的刻意，也完全能让听得人感受到，她并非是因为接下来或许可能会需要绮云帮忙，才这样去吹捧…

但，绮云听着，神色却比方才暗了暗，尽可能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情绪，片刻后才说：

“我若是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可就太好了…只怕会省去许多麻烦才对。”

“你就是这样的呀！至少目前为止在我眼里是这样！”顾羽惜却立即说道，虽察觉了绮云的情绪不对，却也因此而更是显得肯定，她能明白绮云在做出那般提议之前是有顾虑和考量的，也明白，绮云如今自己的身子都不好，却主动说出愿意为自己诊治的话，是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所以，她也就更不希望绮云因为自己的话而生出什么惆怅来。

何况，她说的也本就没有假话。

见她模样又几分着急，绮云浅笑着想了想，而后才温和说：“那或许…是因为你只看到了这一面的我吧…”

这个回答倒是公正，顾羽惜听了，即便十分想再多劝慰，担心自己的话影响了她的心情，却也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来反驳什么。

倒是绮云，一时心生感慨，又说：“若是以前呀，我或许还有那样的底气，不喜欢的事情就不做，虽然也难免受责罚，但却也都算不得什么，可如今却是做不到那么任性洒脱了，将来，更是不可能了…你也应当明白才对，要兼顾天下与自我，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怕以后更多的还是在夹缝中取乐吧！”

她的神色依旧淡淡的，语气也轻柔，说出的话虽有些低落自嘲的意味，但却却又让人觉得十分平和，仿佛无畏一般。

顾羽惜听在耳中，一颗本有些焦虑的心也沉静了下来，看着她不禁就出了神，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忽然一笑，说：“所以，其实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也是没错的…你的坦然，并非因为身份所带来的底气，而是因为你将事情都看得通透，我相信，若你真的对一件事情尽了力，却还是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也一定不会执迷于此，甚至为之心生郁结，这便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