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好一会儿,相比程兴要年轻十来岁的王衡终于忍不住开口夸赞了一句。
军中之人本就性情豪爽,虽然上一次见面时主要是商议攻城战略,也没与绮云太熟悉,但此刻说得起兴,又年轻气盛,自然也就不似程兴那般还顾忌着礼仪尊卑,何况他自觉这话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此时的绮云,在众人眼中早就分外亲切,虽然言辞神态依然恭敬,但眼中的热切却做不得假,王衡这么一说,更是引得众人纷纷点头,好像怎么都无法表达自己心中的惊叹一般。
绮云自然也更不会解释王衡这么说,听见这话反而觉得王衡恰巧推波助澜了一番,当即又笑着对众人说:“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只不过,前世国破之后,也曾投入夏军军中,体会了一番军中的疾苦,与军士们相处时也就难免听闻了一些趣事罢了,此刻和你们说起这些来,倒是也倍感亲切。”
“公主还从军过?”
她话音未落,顿时又有人惊叹出声。
“说来也是不愿看见白岩国的人踏入这片土地,虽然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再是周朝公主,但只有这片土地还在,我的家国也就还在,加上当时一直潜伏在夏景烨身边,伺机复仇,所以也就参加了当年那场平定白岩之乱的战争。”绮云半真半假的解释了一番。
如此言辞,自然更让众人钦佩不已,想不到她竟然会有如此气度与胆量,莫说是女儿家,即便是男子也未必能与之相比。
“难怪,之前在商议军事的时候,末将便觉得公主对夏军的情况十分了解,而且定制起战略来也
周全得很,原来是也从过军的缘故。”程兴此时也忍不住感慨,默了,不禁又长长的叹了一声,说:“也只怪那时候末将为了自保,没能站出来与夏军抗衡,才让公主后来又吃了这许多的苦。”
他一介武夫,本不会说好听的话,此刻说出的自然是心声。
“其实也是好事,若不是因为经历了那些,我如今又怎么能配得上大家的支持呢,而且,匹夫才趁一时之勇,程将军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下隐姓埋名暗度陈仓也实属不易,若非如此,今日未必能有这么顺利的局面。”绮云听得出程兴是真心所言,自然也是诚心的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