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琢磨这些的短短瞬间，小燊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他跟前，冲着他又是盈盈一笑，乖乖巧巧的撒娇道：“师父这几日辛苦啦！”

“也没什么事情，能有多辛苦。”陆远之笑了笑，随即转身与她并肩继续往前走。

小燊将双手背在背后，微微抿了抿唇，跟着他一起走了几步之后，才怀着满腹迟疑，却又实在难以克制的心情，侧脸抬头望着他，小心翼翼的问：“师父…已经不在意公子了么？”

她问得隐晦，甚至连话都没有说明白，但陆远之却一听便明白她是在问什么。

不禁抬眼望着夜色，想起了今日见到夏成轩之后发生的种种事情，一幕幕闪现在脑海之中，不论夏成轩和绮云相处时的情景，还是夏成轩当众质问自己的情景，亦或是，之前在程兴帐中，夏成轩说话时

的言辞姿态…

“应该是不在意了吧。”

良久过去，他终于轻轻回应了一句，却不知，是在回答小燊，还是在回答自己。

而小燊将他的话听在耳中，一时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不在意夏成轩了，还是不在意绮云了…

正在小燊疑惑不解，迟疑着要不要再问的时候，却察觉身边的人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难得收起笑意来，认真的问：“若是你心中也有一个深爱的人，为之可以付出一切，可渐渐的你却明白那个人心里却始终不可能对你也产生那般感情，你会坚持，还是会放弃呢？”

“我…”

小燊张了张嘴，只觉得心骤然疼了一下。

此刻，陆远之的目光很静，不是平日里的安静，而是带着一丝寂寞，一丝不解，一丝不甘，甚至还有些难以掩藏的痛意。

但却使得与他对望的小燊整个人也跟着静了

下来。

小燊只觉得，仿佛这样对视着，就能走入他心头一般，眨了眨眼，又眨了眨，一时甚至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