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委屈巴巴的言语,可说到最后,竟又染上了脾气。
绮云看她这模样,不禁先对她笑了笑,也不着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她的心思我之前也是知道的,也和她长谈过,她当时曾说过,自己只是希望能陪伴允恒,其他的什么也不多求,也知晓,自己即便求也求不来什么,而且当初在平王府做侍妾时,她也曾为了允恒做了不少事情,也帮过我几次,想来,允恒是因为觉得她的所作所为十分不容易,所以才对她要宽厚一些,你也不必太为了此事而计较,若允恒真的能对她动情,早在你回来之前他们也许就已经在一起了。”
可话虽是如此说了,绮云的心里却还是略微存着些许疑虑的。
她还记得,当初她也问过慕清音,为什么不跟陆远之表白自己的心里,但她却说自己早在来平王府之前就已经跟陆远之表明过心意,只不过,说了却
也和没说差不多,那时候他根本就不在意她。
如今想来,小燊的介意其实也是有些道理的。
毕竟陆远之虽然表面看上去待人温和,但实际上因为自己的种种经历,内心早已经练就得冷硬,轻易不会因为旁人而动摇自己,也不会去沾染不必要的交际,他根本就是懒得去应付的人,从某些方面讲,绮云也觉得他和自己的性情多少有些相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轻易不会改变,对一个的态度也是一样。
所以,当初慕清音要跟着北上,陆远之拒绝得干脆,绮云不插手也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插手,而现在,慕清音私自来了朝阳,他不但没有责罚她,更是安排她住进了相府,将她留在了自己身边,便可见,他对慕清音的态度也并非是此前绮云所想象的那般。
“她那都是嘴上说说而已!能骗得过我师父,难道还能骗过我不成!实际上她还不是希望能打动我师父!要是真的什么都不求,那又干嘛找过来!”
跟前,小燊听了绮云的话却反而更是激动,不禁冷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种话,她自己也说过!
可是她心里的想法,也正如她刚刚跟绮云说的那般,哪里有真的什么都不求的时候,人都是有所求的,只不过是时机不合适,所以也只能这样自己麻痹自己一样!
就像她,原来就算心里不乐意,也绝不敢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真的发脾气,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甚至连去相府也不敢露面,只敢悄悄的躲在一旁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