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头,深深埋在双膝之间,蒋云松想起上一回在这坐了三天三夜,是永远失去了妈咪的红利来!
想起红利来,蒋云松仿如隔世。
仿佛从经营红利来和进入股市以来,他的人生,就改变了方向。
这是好,是坏?
他拥有了之前根本不敢想象的房屋数量,还有收藏在各个乡村出租旧宅里数不清的满洲窗、明清家具、古石器具等等,但是,他失去了安稳踏实的生活!
安稳,踏实…
曾经,在他的脑海里,待喻安澜长到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就向她求婚,然后到了法定年龄,就结婚,然后生子,在石巷里安稳、踏实地过一辈子…
这不是很好吗?
可是现在?为了让自己能跟上名气日盛的喻安澜,他已经彻底丢掉了安稳与踏实了!
失业!下岗!
这前所未有的名词像紧箍咒一样已经箍在他头上,他是鸣城第一个下岗人士!这种难以言状的难受,痛彻心扉!
他被时代抛弃了吗?
“蒋云松,你告诉我,现在你脑子里,想到的是什么?”
熟悉清冽的声音传入耳际,蒋云松茫然抬起头。
是安漾。
“说,蒋云松,现在你脑海里想到的,是什么,告诉我。”安漾眼神那么真诚、平稳,蒋云松茫
然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
“总有的,你脑海里,总有一样东西,或者一个名字。”
“红利来!”没等安漾说完,蒋云松冲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