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说起这话,自己都不知羞耻吗?
“你个孽障,你笑什么?”段崇德冷眼怒视着段绮云脸上那明艳的笑意,那清冷的双目盯着他心底发虚。
“云娘见父亲善待一个奴婢,不惜责备女儿,若是人传出去,千百只嘴会如何议论父亲?”段绮云杏眼圆睁,高冷的视线望向眼前的二人。
被戳中心思的段崇德,心神一颤,眼底闪了闪,脸上却依旧冰冷无情,冷声怒吼道:“你个不孝女,你敢威胁我?”
见状,云氏冷眼瞪了眼段绮云一眼,暗自的咬着牙,装腔作势的劝解道:“云娘瞧不起我,妾身不怪她,老爷你莫气,气伤了身体妾身会心疼的。”
话里话外都的责备着段绮云目无尊长,脾气刁蛮成性,欺负她孤儿寡母的。
果然,段绮云眸光一沉,双目森冷的看向云氏,勾唇冷哼道:“放肆,你算什么东西,敢在父亲面前自称我?父亲好心收留你做了房,你以下犯上,越发没了规矩。”
在尚书府内,云氏无名无分的与段崇德厮混,说白了就是一个暖床的奴婢而已,比府上的奴婢高了一等而已,但在大小姐和老爷面前,只能是一个低贱的奴婢。
敢自称我,当真是以下犯上的罪名。
最注重规矩,向来最爱惜羽毛的段崇德,在朝廷上可是最遵守老一辈的规矩,从不敢忤逆,这才得了皇上青睐,被皇上提拔为中等官职。
“……”段崇德剑眉紧蹙,目光复杂的看向云氏,面上复杂不定,仿佛被段绮云说中心思似的。
瞧着段崇德脸色一变,云氏也停止了哭泣,瞪了眼段绮云,故作委屈的说道:“父亲,妾身是一时嘴快说漏了嘴,还请你饶恕妾身。”
还未等段崇德开口说话,段绮云迈步走上前一步,冷眼怒视着云氏,张口呵斥道。
“大胆放肆,父亲还未点头
承认你的身份,你却擅作主张自称妾身,一点都不将父亲放在眼底,你可知罪?”
这个贱蹄子,一口一口罪名的扣在云氏的头上,让她措手不及,恨不得上去撕烂那张巧言令色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