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你们四个家伙还没敬老子,不给老子面子是吧?要不滚蛋,要不喝酒!”
苟伟舌头有点大,一大起来就有点生气开骂。孬兵们怕苟伟骂更怕他打,鼓起勇气排队以完成任务的姿态一杯接一杯敬,完成任务往床上一倒算是对付过去了。
十缸酒正好五瓶酒,这是苟伟自从能喝酒以来喝得最多的一次,他感到再喝下去绝对得倒下去,但还是努力地睁开眼喝一口面汤,看着都钻进床上去的战友们,笑了,笑得开心极了。
“哈哈哈!”
笑声如夜枭一般传得远远的,惊起了旁边营房里的二师兄呼噜噜地到处拱嘴玩,惊起了远处的夜鸟,哀叫一声离开这吵闹的营区。却没有让进入营区的不速之客有什么过度的惊讶,依然站在院子里看着宿舍里那跳动的烛光带起的扑闪的亮。
热烫进胃汗就冒了出来,汗里边散发着一阵阵酒香。苟伟又喝了一碗,摇了摇头将头上的汗甩到一边去,顿时清醒很多。走到炉子边加了两块炭将水壶放上去,背着烛光走了几步,不让自己的影子透到窗上。
“外边的战友,虽说老子酒已酣人微醉,不过来者都是客。残酒有,剩菜也有,不嫌弃就进来喝一杯。”
苟伟坐在桌子上背对着门,喝一口热面汤夹一筷子肉,挺有一种片片火锅的气势。完全不当外边倒底是风还是人,不论是敌还是友,颇有自在的小情调,就差哼个小曲打个拍了。
徐斌让司机将车停在生产基地外一里多的路边,带着几个参谋悄悄地游到生产基地,听见里边苟伟高声训斥,兵们被逼委屈地喝酒,拍着违心的马屁。他悄悄地两步翻墙掉进营区,在窗前听了一阵见里边没有任何反应又趸步到旁边养猪营房里打起手电朝里看了看。
徐斌很有耐心地看完宿舍看猪栏,看完库房看菜地。看完所有的地方哼着小调站在宿舍前,里边依然没有反应,苟伟依然在训人。看来这小子不仅对付好兵有招数,对付孬兵也有招数。只是回到温柔乡失了警惕心了。
苟伟突然的一句邀酒倒把他吓了个跳,看来这小子不是失去警惕,而是对自己充满信心,自信能应付所有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