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远问道:“哪两个选择？”

数学老师很淡定的道:“第一，用风油精点

遍十个指甲缝；第二，两百五十个俯卧撑。”

王素远默然，几秒钟后才问道:“能不能选择第三个？”

数学老师摇摇头道:“没有第三个。”

王素远沉吟了一下道:“我选第二个，但我能不能换成下蹲起？”

数学老师摇摇头道:“不行，男生都是俯卧撑。”

王素远想了想道:“如果我愿意做一万个下蹲起呢？”

数学老师被气得笑了，点头道:“行啊，你就做一万个下蹲起，一个都不许少！”

王素远面色一喜，他以为下蹲起很容易做的，结果只做了三百多个就做不动了。

数学老师摇了摇头道:“行了，其他人我就饶了你们，王素远把你的风油精交给我，明天叫你爸爸来一趟。”

王素远这时候两腿发软、两眼发黑、脑袋晕眩，但还是把“犯案工具”交给了老师，晃晃悠悠的

回到了座位上…

第二天，王素远果然叫来了他爸爸，他远远的看着自己的爸爸被老师训得抬不起头来，王素远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调皮过头了，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

此后，王素远两腿疼了将近一个月，上下楼梯都要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还要双手帮忙腿才动得了。

平时学习、考试，王素远虽然不再那么调皮了，但他的学习成绩在班里几乎是倒数，深知他顽劣品性的数学老师也懒得去管他了。

小学快结束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班主任语文老师终于回来了，平时都是五年级语文老师代的课，他回来的这一个月，重点就抓着王素远不放，甚至他觉得王素远黑板字写得不错，经常让王素远帮他把一些自己出的题抄在黑板上。

慢慢的，数学老师也效仿起了班主任，让王素远抄数学作业，很快期末模拟考了，王素远的成绩还是不理想，虽然有些进步，但还是处于中下水平。

数学老师有些叹息，但语文老师却很高兴，他说王素远如此顽劣是他这个班主任的错，看到王素远有进步，他才感觉到心里有一丝丝的安慰。

正式的小升初考试过去了，王素远觉得自己考得很烂，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因为初中他是不上了的，他爸爸当年是沙场的老板，在一次山体塌方时被滚石砸得多处骨折，在医院医治了整整一年半才出院。

积蓄花光了、破产了，虽然身体各方面基本恢复了几成，但落下了无数的病根和后遗症，从此坠入人生的最低谷。

王素远有哥哥姐姐，姐姐因为家境贫寒只读完三年级就辍学了，是为了两个弟弟能上学；哥哥因为呆笨四年级都没读完就死活不读书了，早上拿树枝撵到学校去，家长刚走他后脚就跑了。

姐姐三年级、哥哥四年级，原本王素远感觉自己可能只读到五年级的，却没想到六年级都读完了，不亏。

小升初的假期长达两个月，刚过去一半，就

有同学走亲戚遇到了王素远，同学说小升初成绩出来了，王素远考了全班第一名。

王素远开心的笑了，他早有预料的，毕竟平时的测验考试都是故意的。

虽然不上初中了，但是拿了全班第一恶心一下数学老师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