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语,他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你也没你想的那
么不重要!他…”
“停!你不用替他说话,你替代不了他。”
大概是我的话说的太生硬,丰九更落寞了几分,他面前的高脚杯,被他端起来,一饮而尽,他憋了口气,脸涨的通红。
我将面前服务员端来的的蜜汁鲍鱼往他那边推了几分,单手将包袋捡起来挎在肩膀上。
说的话更无情了几分:“今天这顿算你请,就当你是给我赔礼道歉了,往后,我们还是敬而远之的好,丰奇骏也是,你依然…”
“思语!”丰九站起来挽留我:“那我们以后还能做…好朋友吗?”
我背对着他,鼻息间是他身上丝丝的酒气,大概是吸的太用力,辣了眼睛,眼眶里迅速蒸腾起水雾。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无比冷漠的响起。
“丰九少,我们总要学习去做路人的。”
这家餐厅好像很长,怎么走都走不到头,怎么加快步伐都没用,我焦灼的背对着丰九的目光,一步一步好不容易走到了电梯口,扭身上了电梯,再抬头已是泪水涟涟。
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
本来我今天就是想借题发挥,跟丰九发一顿脾气,然后吃他一个月的工资,最后再打包半个月的,怎么就闹的这么严重了呢!
其实在我心里我是没有那么生气的,相反想通了前因后果,我也暗自庆幸过,如果当时自己在国内,在家!
丰奇骏把人接回来,我不保证自己能心平气和的看待这件问题,毕竟丰奇骏前几天才和我睡过。
可是就刚才,突然一瞬间,我猛然间发现自己好像跟他们不是一类人,如果说将来某一天,我肯定会离开丰奇骏,那么我还有什么理由贪恋他身边的一切呢,甚至包括友情。
人总要学会长大,而我必须学会斩断一切与他的联系,才有可能保证自己不那么心疼,过正常人的生活。
“少奶奶,回家吗?”小赵问我的时候,我一阵茫然,回头再看餐厅刚才坐过的位置,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恍惚的走下来的。
我摸了一把眼角,跟小赵点了点头:“回家!”
可是我的家又在哪里呢?
转眼,就到了月底,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听小赵说丰九跟少爷发了好大的脾气,关起门来在房间说了好久的话,然后少爷就精神恍惚了几天,告诉他和小五哥再也不用守在了我的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