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润姿为了霍启明背负压力帮他洗脱冤屈,霍启明又为了戴润姿为难自己去接触盛怒当中的戴楚贤,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秦月薇朝霍启明挥了挥手,“快去吧,时间不等人。”
看着霍启明跟着领班后面亦步亦趋的走进了会所,不禁想起自己和应恒不被认可的那段日子,对他和戴润姿不禁产生了深深的共鸣,当下决定,一定会竭尽所能支持他们。
应恒已经很领班打过招呼,所以领班找了一套侍应的衣服给霍启明,然后交代他说:“今天是瞿官的大日子,你千万别引起什么骚乱,如果戴官不肯跟你交流,也不要勉强,尽快出来,知道吗?”
霍启明赶紧点头,“我知道。”
“我是给恒哥面子,希望你不要害我。”
霍启明连忙保证,“我知道分寸,我也不希望闹大让戴官更讨厌我,你放心吧。”
领班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带着霍启明朝着酒会大厅走去。
这里聚集了整个d国司法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瞿官是d国最有威望的官,学生无数,人缘又好,所以这里人头攒动济济一堂。
霍启明端着一托盘香槟,穿梭在人群当中,寻找着戴楚贤的身影。
可是绕了一圈,香槟都被拿完了,也没有找到戴楚贤。
他只好又绕回去,重新端了一盘香槟。
终于,这一次,让他发现了戴楚贤,他就站在离露台不远的地方,身边围着几个人,正在边喝酒边聊天,看表情,还挺放松高兴。
霍启明越走越近,却听出一些不一样的意味来。
原来戴楚贤旁边的那几个法官,正在拿戴润姿的事情讽刺他。
“戴官,那个姓霍的小子,一定让令嫒尝到了人间极乐吧,不然令嫒怎么会对她念念不忘?”
“那肯定啊,戴小姐可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一旦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还怎么舍得关上呢。”
“听说他们现在住在一起了?那岂不是日日夜夜,夜夜日日……”
一群人猥琐的笑了起来。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霍启明真的难以相信,d国司法界最顶尖的精英们,居然会这么恶心。
怪不得戴楚贤会生气,会拦着戴润姿不让她掺和他的事。
戴楚贤早就知道,这些衣冠楚楚的禽兽会怎样去玷污戴润姿的名声。
他是心疼女儿,想要保护女儿,才会显得那么不近人情。
戴楚贤也是久经沙场的人精,面色如常,轻声笑语,“陈官,听说你最近又添了个女儿,但你不肯出抚养费?希望二十年后我的法庭上不要出现令嫒,告你生而不养没有付过父亲的责任。”
左边那个男人的脸色立刻暗了下去。
戴楚贤又看向右边,“庄律师,你儿子醉酒撞的那个人,醒过来了没有?”
右边那个男人讪讪笑着,转身走远。
戴楚贤看向正对面的那个男人,正要开口,那男人却摆了摆手,“我想起来了,我还没有去给瞿官敬酒呢,我这就过去。”显然是不想听戴楚贤说出他自己的糟心事,干脆先下手为强,逃之夭夭。
戴楚贤身边所有人都散光之后,他就看见了霍启明,他虽然戴了眼镜和口罩,稍微做了一点点伪装,但戴楚贤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会在酒会上被人奚落。
戴楚贤光明磊落,坦荡了许多年,根本没有任何可供人笑乐的话柄,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却让他尝够了奚落和讽刺。那些老同僚老朋友好不容易能够刺他几句,谁都不肯放过机会,这一晚上,他尽在应付这样的人。
他不恨戴润姿,但他不可能不恨霍启明。
戴楚贤一双眼像是鹰眼一样,看着霍启明,“你怎么在这?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霍启明递给戴楚贤一杯香槟,“我想跟你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戴楚贤接过香槟,又放回了那个托盘上,“你快走吧,今天是瞿官荣休的大日子,我不想引起什么风波。”
“给我五分钟,可不可以?”
“我跟你说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戴楚贤不耐烦起来,“你别让我更讨厌你。”
这时候,戴楚贤的死对头连官走了过来,他跟戴楚贤上的同一所大学,同一时间进入法院,但却一直被戴楚贤压一头,心中怨气早就滔天。
如今,倒是笑吟吟的从托盘上拿了一杯香槟给戴楚贤,然后与他碰杯,“戴官,恭喜你啊。”
戴楚贤知道他狗嘴里不可能吐出象牙来,便找借口想溜,“瞿官在哪里?我还没有给他敬酒,祝贺他。”他举着酒杯,想要开溜。
可刚走几步,就听见连官在后面故意加大了音量说:“戴官,你这么着急走干什么啊,莫不是你女儿已经怀了那小子的孩子,你着急回去当外公?”
周围的人莫不窃笑起来。
戴楚贤捏紧了拳头,告诉自己要忍住。
可是连官却不放过他,走了几步,又走到了戴楚贤的身边,“我说,我要是你,当年就不该发声,直接让女儿嫁给那小子便是,说什么强奸,我看啊,根本就是你女儿跟那小子约好的,两人一起嗑药共赴巫山,你生生拆散了他两,看吧,女儿不乐意了吧,你亲手订的案子,她说翻就给翻了,那小子为什么能被释放,还不是因为你女儿心甘情愿……”
戴楚贤真的忍不住了,拳头一点点提到了胸前,眼看就要朝着连官头上砸去。
突然身边的侍应突然走不稳,朝前趴倒,手上的一盘香槟,便全都倒向了连官身上。
那个侍应一看不好,连忙爬起来,想要去接那些香槟,却没想到,因为失去平衡,直接趴倒了连官身上,那些香槟浇了连官一身,又被侍应那么一压,整个人狼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