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的勤奋练习,加上每晚的药浴,偶尔神秘老爹会在沈平安不知道的情况下,会来看看儿子,在其身上拍拍打打一会儿,一觉醒来,沈平安又神清气爽。
那根铁疙瘩也没再甩飞出去了,也不用双手拿着了,单手耍出了几分收放自如,平持半个时辰保持纹丝不动却还有点难。
不过纵然是如此,每天依然下着臭棋的姜懿卫对沈平安有点另眼相待了,教了一招半式,算是对沈平安将近三个月苦练的勉励。
最常见的基本剑招截、削、刺各教了一式,然后安公子就拿着三式剑法劈蚊斩落叶去了。
时光荏苒,夏已练三伏,冬之三九还在继续。
春秋楼里,祁阳龙从未踏足二楼,读书四百二十六卷,每卷少则阅三遍,多则七八遍。笔墨手札六百八十五卷,尽数被家仆送到了桃花苑,其中六百一十六卷被沈定西阅过后成为飞灰,祁阳龙也知道。
而毛三郎也把脑袋里记下的书,早已工工整整的全部默写完,闲暇之余,除了看看祁阳龙推荐的书,也会看看祁阳龙的手札。
某一天,沈平安手里的铁疙瘩,经由姜懿卫一边亲自指导入火百炼后,取其精华,成了一把重十九斤八两的长剑,安公子厚颜无耻的为剑取名破天谴,寓意此剑可破圣武山三十六件兵器中排名第一的天谴剑,当时神情淡漠的姜懿卫就
想拔出松纹赤霞斩了这把才诞生的凡铁。
有了这把口里的天下第一剑后,沈平安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已能单手平持七十斤重物一个时辰纹丝不动的沈平安。腰挎当世第一剑,再次推开了春秋楼的朱红雕花门,首先看到的就是不修边幅的祁阳龙提笔书写着什么,而毛三郎在一边规规矩矩的磨墨。
刚见祁阳龙时,安公子对其人还很反感,恨不得马上扼杀在摇篮里,不过一介布衣的祁阳龙投身沈王府后,安公子对其看法改观了不少,多数是因为祁阳龙自身努力的结果,还有一小部分是因为祁阳龙已经是自家人了。
沈平安走到书案边上看着祁阳龙写了一会儿,然后将带来的酒放在书案上,笑问:“怎么不让人给你送件棉袄?”
祁阳龙这才回过神,放下笔急忙站起来攻守赔礼,“祁阳龙不知安公子到来,还请责罚。”
沈平安摆了摆手,笑道:“我要是敢责罚全神贯注的你,三叔岂不是要十倍责罚我?呵呵,我呢,无事不登春秋楼,有些事情想问你。”
“安公子请说。”祁阳龙谦逊回答,头一直低着三分。
“我知三叔这栋春秋楼藏有各种书卷,奇闻杂志,天下大道,无所不有,你破卷早已过四百,可曾看到过有关剑道或者武道的孤卷之类的?”
“回安公子,祁阳龙尚未在立冬阁中看过此类典籍。”祁阳龙如实回答,又想到什么,道:“不过太阴宫的经楼里有不少这类书卷,或者安公子可以询问沈先生春秋楼何处有
这类书卷。”
沈平安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片刻后举步向春秋楼外走去。
“回头我让人送几件棉袄来,春秋楼虽布置奇妙,也不能完全阻隔寒气。”